天空愁雲慘淡,一縷縷灰白的雲與紅霞交織。
“啊,所以你對外之名喚作蕭無夜……”白夜寒扯出一絲苦笑,道:“可你身在虛空之境時,為兄卻一直惦記你呢。”
江憶白,憶的竟是白亦乾麼?
可白亦乾毫無興趣地笑了一下:“你也姓白,少做點只能感動你自己的事情吧。”
再次交手,打勢如虹,二人身形飛快如電,四周被他們炸成廢墟。
白夜寒用力壓住滄冥劍,道:“你當真不顧兄弟之情?”
白亦乾道:“本帝沒你這個兄弟。”
說罷,又是一陣猛力,劍鋒從白夜寒喉間划走。
正在這時,只聽嘩啦啦一片震響,有一物從林間飛出,如同弩箭般鋒利,從纏鬥不休的兩道身影中間飛穿過去。
為了躲避,正交手的他們不得不微微拉開身距。
這變化實在太快,太出人意料了!
白亦乾手裡還握著劍,劍光飛舞,“鏘”地一聲,滄冥劍的劍尖便將那突襲之物穿透,重慕顏這才看清,赫然是一個籤筒。
只是籤筒,太眼熟了。
難道……
重慕顏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白鬚灰帽的相士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幾步之外,微仰著頭,注視著半空中的二人。
這相士腰間的繩帶隨風飄飄,那籤筒本是系在這上面的。
那一出手,臨危不亂!
白亦乾定睛凝望過來,生生冷冷,不冒熱氣。
相士喝道:“還不住手!”
白亦乾輕輕收回目光,也沒有再看相士一眼,頂著那句“住手”,一劍揮向白夜寒。白夜寒雖後退閃躲,怎料還是遲了,滄冥劍直直刺進他的左肩,貫了個透。
鮮血彪出,浸透青衣。
白夜寒立馬握上滄冥劍的劍刃,吸了一口氣,道:“可有消氣?”
白亦乾戲謔一笑,道:“好像沒有。”
話音未落,劍刃捅得更深,鮮血湧出。
重慕顏站在原地什麼都做不了,眉宇間浮現一層焦躁。
相士一勸不成,目光四掃,掃到了重慕顏身上。重慕顏注視著他越走越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而就在這時,重慕顏聽到空中傳來鳴響,震得周圍山石嗡嗡顫抖。
滄冥劍,漆黑的劍刃上青電圍繞,頭頂晚雲被攪動翻騰。
一劍劈下,誰料白夜寒身受重傷,卻腳步一側,身子忽然變了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