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裡裝滿子彈，何況在機場已經上膛，倘若走火，如此近距離她絕對沒有生還可能！
“答應我，我就把槍放下。”鳳初暖清凌凌的目光直視他，神情倔強。
紀雍塵用力吸一口氣，指尖因為緊張變得泛白，心口更是像被人一刀刀狠剜著的疼痛。
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明明他為她都放棄所有信仰了……
“你還有更好的人生。”鳳初暖字字句句蠱惑，“我這種爛泥地爬出來的六年前就該死了，是你讓我苟延殘喘下來，我已經很開心了。”
紀雍塵死死的瞪著她，只聽不答。
“所以，別猶豫，帶我回去吧。”鳳初暖緩緩勾唇，“我給少主考慮時間。三，二——”
“好！”紀雍塵憤怒到快要抓狂，更是時刻擔心那把槍會走火，開口時聲音已然嘶啞，“我帶你回去，把槍給我！”
漆黑的手槍利落滑到他面前，恰在此時，服務生推著餐車過來加菜。
紀雍塵將手槍貼身放好，墨黑的眸透出難以言狀的悲傷。
“吃飯吧。”鳳初暖語氣輕鬆。
她有意岔開話題，紀雍塵也沒緊抓著不放，兩人十分默契的閉口不談剛剛的話題，倒也吃得融洽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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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放在餐桌上的手機振動。
鳳初暖抬眼掃了一眼，徑直將手機關機。
“怎麼不接？”紀雍塵方才看到司臨夜的名字，開口問道。
“不想接。”
一個念頭浮上腦海，紀雍塵接著問道：“他知道你的決定麼？他知道一定會阻止你！”
破天荒的，他頭一次想讓情敵插手他們的事。
聞言，鳳初暖搖頭，“他不知道，我的事沒必要告訴他。況且，他憑什麼干涉我的事？”
“司博軒呢？他你也不要了？”紀雍塵追問。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鳳初暖咬了口餐包，“遲早要離開的。司臨夜把他教育的也很好，能陪在他身邊的這段時間，我已經無憾了。”
可想到以後再也看不見小包子亮晶晶的星星眼，說不失落是假的。
鳳初暖斂眸，喝了口紅酒，掩掉眼中波濤洶湧的情緒。
雖然目前情況發展有些出乎意料，但紀雍塵心裡卻還是有些高興的。
在司臨夜和他之間，鳳初暖選擇了他，至少說明，他在鳳初暖心中比司臨夜重要！
思索間，鳳初暖已經吃完東西，抽過一張餐巾紙擦嘴，“走吧。”
紀雍塵心裡一慌，“去哪兒？”
他還是不敢將她帶回組織，因為面對鳳初暖的，極有可能是非人的折磨。
dark血腥折磨人的殘酷手段，他在訓練營中可見太多了。
見他如臨大敵的慌張模樣，鳳初暖覺得有些好笑，主動挽上紀雍塵的手臂，她語氣輕鬆：“去和他們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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