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古堡宛如沉默強大的守衛者佇立著,威風凜凜,堅不可摧。
鳳初暖挽著紀雍塵的手一路走過來,不少傭人畢恭畢敬道“司夫人好”,好奇的目光卻止不住打量紀雍塵。
什麼情況?
夫人怎麼會挽著別的男人?
看樣子兩人還很是親暱,司總這是頭頂上長青青草原了嗎??
聽了一路的“司夫人”,紀雍塵臉色十分難看,“不准他們叫你司夫人!”
鳳初暖失笑,“我也強調過,可他們不聽我的。安啦,咱們不是馬上要走了嗎?”
聞言,紀雍塵鬱悶的心頭稍稍疏通一些。
明媚的陽光照在女人臉上,女人柔 軟的小手正與他十指交叉,親密無間。
白 皙到沒有一點瑕疵的肌膚在陽光下吹彈可破,高 挺的鼻樑,黑白分明的眼睛宛如藏匿了整個星河。
顏色淡薄的薄唇微微抿著,帶著一抹亮眼的水痕,仿若無聲邀請。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能看清楚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很可愛,很漂亮。
未束的長髮如瀑散在腰間,幾縷青絲因微風調皮的跑到臉前,紀雍塵伸手,動作自然的將它們別到鳳初暖耳後。
鳳初暖眼神無波無瀾,彷彿是經歷上千年歲月沉澱的甜美佳釀,漆黑如墨又似一潭深不見底古井,沉穩平靜。
從西文的電話到現在不超過24小時,可她從頭到尾沒表現出一絲驚慌,就好似早就做出決定,只等著他來宣判一樣。
說不好不是“好似”,而是真的早就做出決定。
他們一路走過來,不少保鏢就跟吃了蒼蠅似的瞪大眼睛看著,心裡默默為司總點了排蠟。
情敵都上門了,看來司總的頭頂很是環保啊……
“我的老天!”阿遠罵了聲,使勁搓搓眼睛再看手機中的監控,噴道:“夫人怎麼會把紀雍塵帶過來?!!”
下一瞬,他可沒時間好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了。
夫人直接牽著情敵的手登堂入室,那就是直接告訴司總他被綠了,如果司總知道他被綠了……那不就是世界末日了?!
阿遠咯噔一下,手心微微出汗。
不行!一定不能讓司總看到這個!
他低頭盯手機螢幕正要看看兩人到古堡哪兒了,結果剛一低頭,雙眸驀地瞪大。
夫人她她她竟然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親了司總情敵的臉!
蒼天呢!
大地呀!
第三次世界大戰要開始了呀!
阿遠拿著手機的手都有些不穩,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他急得在控制室團團轉,咚的一聲撞上堅硬的胸膛,撞得他眼冒金星。
抬頭,一身灰色休閒服的男人手插口袋擰眉看著他,“你尿急?”
見到來人,阿遠心裡一慌,下意識偷偷看監控器,萬幸,司夫人和情敵不知道走到哪個監控拍不到的死角了。
長舒一口氣,阿遠扯謊道:“司總,咱們分公司的上市檔案有些問題,股東打電話在催了。”
果不其然,司臨夜頷首,“我去處理。”
眼瞧著司臨夜逐漸走遠的背影,阿遠慌忙走偏門跑到客廳,在鳳初暖抵達前一步重重關上門。
“???”鳳初暖疑惑的和紀雍塵對視一眼,耐著性子敲門,“阿遠,開門。”
“我不開!”阿遠背抵著門,聲音異常堅定,“不能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