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萊整個人靠著椅背顯得很輕鬆,他邊聽邊整理著自己的大背頭,容不得自己的頭髮有一絲紊『亂』。在學習精神科以前,他也是理科生,普通的生物和化學知識他還是瞭解的。所以,他對於修遠解釋的這些東西沒有多大興趣,也並不感到有多大意外。
於修遠轉了轉桌上的筆,繼續說:“當然,我也說了,之前的證論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沒有擦洗過熨斗。如果熨斗被清洗過,我們顯然很難透過機器裝置檢驗出受害人的dna,你自然也可以矢口否認整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易萊‘誒’了一聲,趕緊『插』嘴說:“什麼叫矢口否認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這本身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清白的。”
他的反應在於修遠看來是多餘的,因為比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易萊現在的解釋都是徒勞。
於修遠說:“黎黎被燙傷的部位很嚴重,剛受傷的時候,她的背部會因為表皮脫落出現滲血的情況。即便熨斗上的人體細胞被擦洗過,血紅蛋白中的血紅素也會殘留下來。哪怕我們驗不出黎黎的dna,只要在熨斗上查出血紅蛋白中的血紅素,基本就可以證明是哪個熨斗燙傷了黎黎。還有,檢測血紅素其實很簡單,只需要百萬分之一的含血量,就能查出來。”
現代科學玩的就是心跳,易萊他不服都不行。當聽到能在熨斗上查出血紅蛋白中的血紅素時,他整張臉都黑了一半,剛才還閒適淡定的表情,立馬變得嚴肅認真起來。他黑眉擰成一股繩,死死咬住後牙槽並沒有著急開口反駁,他也沒辦法去反駁。
剛才他已經同意陸辭他們去驗了,話是他自己說出口的,到這個節點上根本不可能再收回來。目前,他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只有選擇沉默。
易萊和於修遠相視了好一會兒,一個神情嚴峻,一個神情較為放鬆,雙方都沒有進一步的動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審訊室內一片安靜,氣氛非常凝重。
過了一會兒,於修遠放下筆,取下眼鏡,問道:“沒有什麼想說的了嗎?”
易萊現在只有兩條路走,第一條是否認,靜待於修遠他們去查,而另一條是現在立馬承認自己燙傷黎黎的事實。可從他開始沉默的時候,審訊室裡的所有人就已經知道答案了。無論易萊選擇哪一條,虐待學生這件事已經和他脫不了干係。
“你不僅虐待了黎黎,還虐待了張曉曉她們五個人。她們是因為受不了你的虐待,才選擇翻牆逃出學校的。對不對?”路漫厲聲質問道,彷彿易萊就是殺害張曉曉她們的兇手一般。
事到如今,易萊已經沒有再狡辯下去的慾望了。他做過的事情他可以認,但是沒做過的事情,他一概不會承認,他也不會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警官,我承認我是有打過張曉曉她們,但人不是我殺的,這個真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你們要知道,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教育也是一樣。他們這些學生都是已經被淘汰過一次的,根本不能把他們當成普通學生去教。成績下滑了,沒有一點懲罰怎麼行,你們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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