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營中的夜晚總是過得極慢,一頓酒足飯飽以後,赫連柒就憂心起來。
拓跋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是不打緊的,可是自個身邊還跟著這麼些人,孤身一人要全身而退,她可以氣定神閒。
若是拓跋護拿雲宸,有或是其他旁的東西威脅於她?自己要如何自處。
帳篷裡搭著一張能躺下的床,望了眼已經熟睡的人,她當真是拿他沒有半點法子。
於情於理,她都應該把雲宸拎出來在最前面擋著,畢竟天潢貴胄也是得做些事。
他應了“百里”的姓,就該知道有些東西是割不斷的,和衣而眠。赫連柒想著,她同他總是要把話說明白。
許是太累了,至於兩人在敵軍的營帳之中都能入眠。
悠悠夜色中,一雙丹鳳眼直勾勾盯住赫連柒的側顏,腦袋之中好似閃過什麼。
楚煜殤抬了抬手想碰到彎月牙一樣的眉毛時,面上有些吃痛,輕嗤一聲,且你再蹦噠一段時日!
拂上脖頸處的跳動,楚煜殤想他真是應該瘋一瘋的!
翌日,赫連柒趕了個早起來,腦袋上蓋住一塊藍色厚紗,捂得嚴嚴實實,心裡不禁敬畏起來,帶了黃沙風就是不一樣!
走在最前面的拓跋護就像是沒有知覺一般,脫下了銀灰色的盔甲,穿著一身白色錦服。
長得人模狗樣的,怎的心思如此歹毒。說好的“遊山玩水”呢,走了大半天,半點綠色都沒有看到,她都覺得是要去沙漠了。
就在赫連柒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時候,最前面的拓跋護突然停下,往赫連柒面前扔了些乾糧還有水袋。
“宸王妃,既是信了孤的話,就該是把乾糧乖乖吃下,待會到了地方,孤可是不關人死活的。”
聽聽這話是人說的嗎?怎麼就一個晚上就要顯出“原形”,連裝都懶得裝了。
“突月太子,真是好雅興,如此好山好水的地方竟然能讓本妃和王爺瞧了去!一頓不吃也是餓不死的,本妃還等著到地方吃些美食。”
拓跋護沒有回話,冒著風沙繼續走。路越來越窄,對於路上的大坑小坑,赫連柒都已經見怪不怪。
地縫好似裂開一道口子,順著陡峭小路走下去。手是牽著雲宸的,她動了動鼻子,步子也放慢下來。
拓跋護到底要搞什麼鬼!如此重的血腥味,是帶她們過來亂葬崗嗎?
一根白色東西擋在路中間,細長細長的,赫連柒只是晃眼一過,並未看清楚就被侍衛扔了出去。
越往下走,赫連柒心裡的不安就越來越重,她覺得她們此刻在一個峽谷裡。
腦袋裡瞬間就冒出許多不好的畫面,拉住雲宸的手都冒了細汗,拓跋護不會是要毀屍滅跡吧!
趔趄一下,想著事的赫連柒沒有發覺前面的人已經停下,著實摔在地上,還連帶著百里雲宸一起。
鼻子上碰了沙土,赫連柒伸手要去抹的時候,順手提起地上一株灰色的草還開了深紅小花。
動了動手,沒有遲疑就把摔在地上的雲宸打昏過去。用藍紗蓋住他的頭,順勢坐在地上。
“拓跋護,你殺人的手段未免太麻煩了些。尋這地方,廢了你不少時日吧!畢竟,白骨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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