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柒一臉嘲諷,把雲宸護在懷中,她剛剛可是用了些氣力把人打暈的,別是將他打出個好歹來。
拓跋護有什麼骯髒手段,她都是不畏懼的,獨身一人,於公於私,拓跋護都不能在這個時候將兩人了結在這裡。
她就這樣坐在地上,山谷吹起一陣陣的涼風,血腥味十足。睨起眼神,掃視一週,扶了扶手腕處的鐲子,擒賊先擒王!
若是拓跋護敢做出些什麼,她也是敢將命豁出去的!
一身白衣的拓跋護真是刺眼得很,還很儒雅的抬了抬手,摺扇一點一點展開,萬里河山慢慢出現在赫連柒眼簾。
遠處青山的水墨揮灑如下,赫連柒的眼睛慢慢睜大,紅色的血,豔麗刺眼痛心,抬眸看向拓跋護的眼神染上一層寒霜。
想來拓跋稷真是有先見之明得很,一紙文書就將自己撇得乾淨乾淨,突月?
北商附屬國。赫連柒暗暗把手鐲的開關開啟,她自認為她不是什麼嗜血之人,可拓跋護此次真是讓她動了殺心,罪不至死嗎?呵!
“突月太子,我還當真是小看了你,都說夜黑風高夜,滅口正好時,不想如此朗朗乾坤下,你竟是敢……”
心中氣急了,不料想拓跋護絲毫沒有覺著,她同雲宸是在地上坐著,黃沙之中出現一個深坑。
拓跋護還是沒有吱聲,招呼兩個將士過來,推著木車,發出了嘎吱嘎嘣聲響,作勢就要把她同雲宸抬到木車上去。
赫連柒心裡是沒有忍辱負重的感受,只是感慨恍惚從前坐推車之時。那時在京城,有便宜哥哥,有老爹……
黑色盔甲因著動作大而一直響動,將士的手還沒有碰到雲宸的衣角就被赫連柒厲聲呵斥回去,打狗看主人,最應當罵的就是拓跋護。
“突月太子既然如此好心,讓本妃同王爺坐坐推車,倒不是不行,只不過,王爺身子金貴著,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碰的!
可更何況之,還不是我北商之人,本妃實在害怕王爺醒來後,會病上個兩三天的。”
她眼下要再與拓跋護以禮相待,就真是腦袋被驢蹄過,一個能為了權勢罔顧人命的突月太子,她要和他說什麼好話。
一句話可是把在場的人都罵進去,兩個將士臉上是青一陣紫一陣的,反觀拓跋護和許念,倒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既然王妃願意,孤也是不好說些什麼。王妃同王爺伉儷情深,對突月對孤有不滿之處,孤都能感同身受,只是赫連郡主,有些話還等你看過此藥坑以後再說!”
一句赫連郡主真是把赫連柒的火氣提到極點,拓跋護此話是何意思,赫連王府?北商兵權在握者,他是打的什麼齷蹉心思。
不等赫連柒多想,慢慢抱住雲宸往推車上去。雲宸本來就比她高出許多,體重肯定是有的,赫連柒費了不少力氣才把兩人給安穩坐好。
一片荒蕪之人,枯死的樹就立在這一片破爛屋子前,赫連柒心中冒出不好的預感,感覺在拓跋護拿給她的小藥瓶以後了極至。
既然顏面都已經沒有了,就沒有什麼在說恭維話的意思。拓跋護丟過來一個褚紅色小瓶,十分不討喜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