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柒對這事上了心,再怎麼說芸娘都是從府中出去的人。要真是有什麼事,怕是會禍及王府。
眼神在內堂上下來回,芸孃的頭髮散亂,髮髻上只有著一根玉簪固定。
額頭前有些烏青色,嘴角紅腫著還留有淺淺的血痕。低著頭,眼神堅定。
堂上的孫紹涵聽完解釋,面上的怒氣更甚。“這毒婦還說紅玉鐲子不見蹤影。”
灰黑色的方正驚堂木握在手中,朝堂案上一拍。
“本官且再問你一遍,你所犯之事僅是這樣。莫要覺得本官是好糊弄的,你城西的家已被封上。”
“封家”?芸娘面上動容,神情有些恍惚。僅是行竊之事,是萬不會被封家的。
而且那整日混跡賭場的趙曉雷也會隔幾日回去看兩眼,並不是因為憂慮。
而是這個沒有出息的人又得回家拿銀兩出去賭,所以說這家定是封不了的。
芸娘欲要起身,身後士兵手中的堂杖向青石板上一頓,怒目圓睜對著她。
嚇得連忙跪下磕頭,“罪婦無冒犯大人之意,只是罪婦家中還有夫君在。怎會,怎會被封家呢?”
低聲說著,兩道淚珠隨著臉頰留下。混著血色,看著可憐極了。
赫連柒側耳聽著蘭溪打聽來的訊息,摸了摸鼻尖,看來芸娘真是個可憐的。
原來,這芸娘所嫁之人趙曉雷是個好吃懶做的平民。早年芸娘進王府當差時,他就待家中不勞作。
兩人就靠著芸娘在王府的工錢過活,日子過得還不錯。近幾年,芸娘身上的銀兩多了起來。
這趙曉雷竟染上賭博的惡習,白天黑夜都待在賭場中。逢賭必輸,輸了就回家中要芸孃的錢。
芸娘有兒子在孃家要養,自然是不肯拿錢給他去賭。所以,每次芸娘回家都都偷著去的。
生怕被要錢的趙曉雷知道,不然她定要逃不過他的一頓毒打。
不過就在這幾日趙曉雷回家問錢的時候,芸娘被趕出府自然更沒錢給他。
兩人便在家中大吵一架之後,不見了趙曉雷的人影,都已經好幾天了。
蘭溪的話說完,赫連柒的疑問並沒有解開。反而更加迷惑,“蘭溪,你在哪裡打聽到的?”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尋些侍衛過問,來回也要一會。
“郡主,我就剛踏入堂外觀看的人群中時。就聽見,有一個自稱是芸娘隔壁家的婦女在說著。”
“可是,本郡主還是不知道芸娘到底犯了何事。這京兆尹為何遲遲不說,卻又在逼問。”
赫連柒有些著急,原本以為就是個偷竊王府物品的小罪。
不想引出這些事來,青石板上血色有些刺眼。
孫紹涵見芸娘不說實話,想要用刑。芸娘就一個勁的往青石板上磕頭,赫連柒於心不忍。
“京兆尹,不知這芸娘是犯了何事?大人竟要對她用刑,她好歹是本郡主的奶孃。”
芸娘磕頭的動作停下,低頭望著赫連柒。“郡主,罪婦真的就有剛剛那些罪行。求求郡主,救救我。”
赫連柒也沒有回應她,眼睛注視著堂上坐著的孫紹涵。
她只是認為芸娘罪不至此,才出聲阻止。至於芸娘,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昨日要不是去請了京兆尹,就憑她所說的一番話。
今日京城能如此平靜,怕不是她赫連柒的名字就得從茶樓說書人的口中得知是如何欺壓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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