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知道了,先生晚安。”張碧瑤抿了抿小嘴,橫抱著李月桐出門去了。
林宇靜靜的坐在地板上,發了會兒呆,雙目竟然有些失神。
直至青蘿躡手躡腳的爬過來,用小腦袋拱了拱他,小嘴裡哼哼唧唧“咿呀。”
“青蘿。”林宇偏過臉,將一隻手搭在小妮子的後腦勺上,問,“你活得久,你能不能告訴我,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青蘿瞪圓了眼睛望著他,過了半晌,猶如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嗖”的一下子躥回被窩,用被子緊緊矇住了頭。
小妮子內心的反應是我的天,是不是猜到我是誰了他不會攆我走吧,好害怕好害怕
林宇挑起眉梢,表情有點兒滑稽
“人有三盞燈,頭頂一盞,雙肩各一盞。有此庇佑,魑魅魍魎不敢冒犯,妖魔邪祟不敢附體民間有傳說,走夜路時聽到身後有人叫,千萬莫要回頭。回頭了,燈便要被拍滅一盞,留下可乘之機”
低沉的嗓音,既陌生又分外熟悉,彷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逐漸在耳畔響起。
緊接著,彷彿有一團熊熊烈火自胸膛炸開,火焰迸濺,長長的火浪飛速蔓延向四肢百骸,恨不得把所過之處盡皆焚燒成灰燼。
李月桐痛苦極了,彷彿自己如同缺少水分的沙漠,正一步步的滑落向毀滅的深淵。她隱隱感覺自己被架在滔滔火焰上炙烤,面板崩裂、血肉焦糊,她大聲呼救,聲音嘶啞,卻徒勞無功。
忽然,從那翻湧跳躍的火海中,憑空出現了一抹修長背影。伴隨著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她就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雙目空洞的臉。
那是林宇的臉,更是她此後許多年裡,揮之不去的夢魘
“啊!救命!”李月桐驚聲尖叫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屋子裡光線昏暗,她傻呆呆的坐在床上,抱著被子,目光中透『露』出陣陣『迷』茫。
“你醒啦?”張碧瑤坐在床邊,白皙的玉手端著水碗,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沁著絲絲興奮,聲音更是溫柔而甜美,“我好擔心你呢,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好麼?”
足足過了十餘秒,李月桐才終於回過了神,頭腦漸漸清醒過來。
緊接著,她便感覺渾身痠疼難耐,骨頭縱然麻酥酥的,卻反而有一種極其輕鬆的感覺。神識清明、呼吸暢快,長久以來擁堵在胸口的那股子濁氣,就這麼不翼而飛了。
張碧瑤歪著頭,關切的問“哎,怎麼樣?哪裡不舒服麼?”
“不很好”李月桐回答道,但伴隨著記憶復甦,卻在突然回憶起昏『迷』前的恐怖一幕。她的臉『色』當即就變了,身體猛地從床上翻過下來,跪伏在地上一陣劇烈的乾嘔。
張碧瑤趕緊湊過來,蹲下來輕撫著她光滑的脊背,輕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多虧先生出手,你現在嗯,完全康復了。”
說話間,她又將手裡的水碗遞過去,柔聲道“喝口水,還能舒服點兒。”
李月桐接過水碗咕咚咚一飲而盡,若非親眼所見,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這麼多年寄生在她體內的東西,竟然會是那種噁心醜陋的邪物,真真嚇死個人。
她緩過一口氣,覺得舒服了許多,這才抹了抹嘴巴。然後便扭過頭,滿臉驚恐的望著張碧瑤問“那東西呢?哪裡去了?”
張碧瑤笑『吟』『吟』道“自然是被先生燒掉了,早就化成了灰。你大可放心,那髒東西以後再也不會糾纏你了。”
“呼。”李月桐長舒一口氣,跌坐在地,自心底泛起了陣陣無力感
足足過了十多分鐘,李月桐才終於恢復了鎮定。
張碧瑤攙扶著她坐回了床邊,然後拉過一把椅子,也坐過來陪著她“事情都過去了,你以後健健康康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真為你高興啊。”
李月桐低著頭,緊緊咬著嘴唇。沒多一會兒,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先生說了,那東西寄生在你體內,又恰逢你天資極高、靈『性』通達,這才讓它誕生了幾分靈智。倘若長此以往,勢必釀成禍患,幸好被及時除掉了。千萬不要小瞧先生在你身上拍下的三縷無根之火喲,對你以後將大有裨益。”
“阿瑤。”李月桐將兩隻手絞在一起,打斷了張碧瑤的絮絮叨叨,低聲言道,“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不可能活下來。就算我們什麼本事,也會永遠記著你對我的好,永遠的祝福你平安快樂。”
她抬起臉,望著張碧瑤籠罩在昏黃燈影中的白嫩俏顏,忽而覺得對方就如同天使一般聖潔。
李月桐看得很清楚,且不要說張碧瑤跪下來苦苦哀求林宇出手幫忙,單單是這份照看了她一宿的善良,就是報答不完的恩情了。
“沒什麼的,我曾經也有一段很苦的日子,明白那種滋味兒。真的是太苦了,以至於我無比珍惜現在的好時光,永遠都不想再回去那種日子。”張碧瑤笑『吟』『吟』拉住了李月桐的手,抿了抿小嘴,“你主要還是應該感謝先生,要是沒有他,你我都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沒有煩惱、沒有憂愁,輕輕鬆鬆的坐在一起聊天”
李月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的問“他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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