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默默的,‘我不想是。’
春花若有所思,“宋少主,你真的喜歡齊途嗎?”
宋芙言簡意賅:“自然。”
春花甩了下帕子笑開了,“我覺得不像。”世上沒有誰能接受自己的心上人與旁人你儂我儂,比如旁邊的這位遲少主,單是聽到宋少主承認喜歡都維持不住淡然了。
宋芙自認沒有跟她解釋的必要,碰巧臺子上的樂聲傳來,“去聽曲子吧。”
經此一事,宋芙以為齊途會稍微安分一些,至少在她面前做好偽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的仁慈給了齊途錯覺,對方反而變本加厲。
第二天相同的情況居然又來了一回。
不過這次齊途抱著的女人不是春花了,而是新的陌生女子,清秀可人,看穿著應當是戲班子裡的。
這次遲逾白依舊在場,耷拉著眼睫,“說齊公子心軟真是不假,不過這世上的女子你難道都要安慰一遍?”
齊途又是一次手忙腳亂,不過比起頭一回,他沒那麼心慌了,甚至沒有一把推開懷中人,而是慢慢松開手,“只是碰巧遇到了故人,她是我的義妹,你不要憑空汙人清白。”
昨天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想通了,宋芙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被毫無說服力的三言兩語哄住?不過是離不開自己罷了,佯裝不知。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齊途最瞭解這種女人,只要不親口承認,她會自己騙自己的,“芙芙,你是相信我的對嗎?”
宋芙信不了一點,不過也沒挑明瞭,輕輕地重複:“義妹?”
遲逾白冷冷的,“剛認的吧?”
齊途還真敢承認:“是,我與湘湘一見如故,憐她無父無母,孤苦無依,有什麼問題嗎?”
宋芙看不慣他的囂張,她可沒有被當成傻子哄的愛好,“既如此,怎麼只認了義妹,該結親才對。”
齊途一愣,“芙芙你生氣了嗎?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只會與你一人結親。”他慌張起來,“真的,你若生氣,我便不認什麼義妹了,你在我心裡才是最重要的……”
名為湘湘的女子控訴其無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成一團。
宋芙扔下一個字:“吵。”
齊途條件反射地閉上嘴。
宋芙面無表情的,“無聊的戲碼,一次就夠了。”
齊途小雞啄米式地點頭。
唯有遲逾白難以理解,“你原諒他?”
齊途慌得跳腳,語速飛快,氣也不喘道:“遲少主,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請你不要隨便插口,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人不都是你安排的嗎?就是為了挑撥我和芙芙的關系!”
“我才不會讓你如願!!”最後一句話是吼出來的,用盡力氣。
被吼的遲逾白反應平平,半分心虛也無,而是反問:“是我讓你與她們結識的,還是我把她們塞到了你懷裡?說話要有根據。”
齊途啞口,瞄宋芙的臉色,沒看出什麼,習慣性強調:“我心裡只有芙芙一人。”
遲逾白聽著,想拔了他的舌頭。
幹脆殺了吧。
也不麻煩,若是齊家因此發難,怪在遲家頭上,更是一箭雙雕。
齊途無故打了個冷戰,亦步亦趨地跟上宋芙。
入夜,圓月高懸,臺子上歌舞不停,有人叫好打賞。
宋芙抿了口酒暖身子,白皙的面板在夜色下依舊顯眼,令人想到月中的仙子,不染世俗塵埃的美麗。
“齊途並非良配。”遲逾白冷不丁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