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子她眼中的熱淚差點奪眶而出,語氣有些不穩道:“小姨,我好想你。”
江辭梅跟江辭鏡長得很像,以前走在路上很容易被人誤認為雙胞胎。但可能是性子不同,關爾一直覺得兩人長得天差地別。
江辭鏡溫婉,內斂。江辭梅外放,豪情。
她家小姨是個真正的聖鬥士。
江辭梅也有些激動,“怎麼又瘦了呢?我就說讓你回家,回家不好嗎?之前你偷瞞著我跟時青借車,也不跟我說,我還不是你最好的小姨啦?大了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住你了?梅時青一大半的錢都是我的,你不找我要找他要,不缺心眼嘛這是。”
關爾撲哧笑出聲,微微拉開了點距離:“小姨,這不怕你擔心,要開開心心青春才能常駐,我小姨可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富有的女人。”
江辭梅假作生氣捶了她一下,這才看到她身後站著的駱舟深。
她奇怪地看了下四周,才斂起客氣的微笑,“小駱許久不見,越來越帥了,前陣子還聽你媽說,去年是不是又拿了個國際獎項,可真是青年才俊,有機會也帶一帶我家爾爾,別讓她成天只知道四處野。”
關爾見怪不怪,拉起了江辭梅的手,好笑地看著駱舟深。
駱舟深看關爾打趣他,微笑地回應:“您客氣了,也有運氣成分。關爾天分很高,以後可能還要她帶帶我。”
關爾在江辭梅沖他翻白眼,江辭梅倒是被哄得很高興。
“行了行了,這小嘴還真說不過。”
說完場面話,就到了正事。
江辭梅偏頭朝關爾道,“你媽媽剛才去做檢查了,現在情緒有些低落,我本來下來問問醫生情況,你現在——”
關爾昨天差不多知道江辭鏡的實際情況,便道,“不方便我可以等,只不過等不了太久。”
江辭梅皺眉看她,“你還有其他事?”
說完看到了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上面綴了枚陌生的戒指。
語氣便變得嚴肅起來,“還是有其他人要處理?”
關爾在駱舟深或者梅時青面前都可以牙尖嘴利,但在江辭梅面前這項技能就像被ban掉了一樣。
她心虛道:“沒有。”
“沒有?”江辭梅眯起了眼睛,“那人沒跟你過來?不是說又遇上了嗎?這戒指你不要說是舟深給你送的。”
這句話一出,關爾駱舟深同步咳嗽出聲。
關爾是被江辭梅大膽的腦洞給嚇到了,“小姨,你不要亂點鴛鴦譜了。你看人家駱舟深都快被嚇出心髒病了。”
江辭梅嘆了口氣,“是你攀不上人家。”
還未等駱舟深說話,關爾連忙應道:“是是是,我攀不上,這種玩笑還是不能開,不然被人笑掉大牙。”
江辭梅警告地瞪了下她,才和緩地對駱舟深說,“辛苦你把我家爾爾安全送回來了,過幾天我帶她去你家登門拜訪下,好幾年沒去你家串門了,怪懷念以前大家住同個小區的時候。”
“啊?我怎麼不知道?”關爾插嘴。
“嘖,”江辭梅嫌棄地拍了下她的手背,“你不記得了,就那套三環外的聯排別墅,他家也有一套在那。”
喔——
罪惡的資本家。
駱舟深在長輩面前一向大方得體,點了下頭便微笑道,“那我跟我媽說一聲,讓家裡的阿姨多做一些糖醋排骨。我媽也常唸叨,以前住在華正銘府的時候,兩家就經常燒烤野餐,搬家後都找不到牌搭子了。”
江辭梅看駱舟深走遠了,才拉著她往醫院的小花園走去。
“舟深是個好孩子,家境不錯,相貌不錯,品行更是挑不出錯來,有見識有學歷,工作上進且前途無量。還懂得照顧人,連你小時候喜歡吃糖醋排骨都記得一清二楚。”
江辭梅一邊說,關爾一邊點頭。
“你就光點頭?”
關爾無奈笑了,“那我還能說什麼,您說的確實是客觀事實。不過我現在不喜歡吃糖醋排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