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立刻往工廠打了電話過去。
接電話的是劉清清。
聽到劉清清的聲音,沈靳有一瞬的詫異:“怎麼是你接的電話,蔣仁呢?”
蘇窈立馬貼到了電話話筒旁,她聽到了劉清清帶著哭腔的聲音。
“昨天晚上不知從哪裡來了幾個人,戴著口罩和帽子,拿著一根棍子就進來砸廠子裡的東西,我哥和蔣仁大哥和他們打、打了起來,現在在醫院……”
沈靳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就是怕遇上這樣的事。
他們還做不到強大自保的地步,所以才會讓六子不要搭理抄衣服款式的那些人。
兩個人臉色一變,沈靳問:“人嚴重嗎?報公安了嗎?”
那邊的劉清清情緒失控,身體也不好,哭得一抽一抽的,一時也回答不清楚。
小姑娘膽子本來就小,而且當時還在場,他哥也進了醫院,人估計都被嚇傻了。
蘇窈拿過話筒,安慰道:“你先別著急,也不要亂跑,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去火車站,晚上七點半就能趕回去。”
她看著大廳掛的掛鐘,離最後一班火車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肯定能趕得回去。
兩個人匆匆忙忙收拾了東西,退了房就往火車站趕去。
兩個人的臉上都是擔憂。
蘇窈問:“到底是誰對咱們的廠子做這些事?”
沈靳搖了搖頭,道:“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肯定不是什麼小混混,大機率是咱們的同行。”
蘇窈眉頭皺得緊緊:“看不慣我們掙錢,就找人來又砸又燒,這太心狠手辣了。”
沈靳:“商場趨利,本來什麼人都有。有的人做生意講究誠信,和氣生財,有的人則耍奸取巧,爭強鬥狠。為利草菅人命的也不是沒有。”
蘇窈臉色也沉了下去。
他們現在瞭解的情況很少。
也不知道在這沒監控,也沒有指紋的年代,能不能那個順利抓到人。
兩個人下了火車,腳下匆匆地跑去了廠子。
到了廠子,外邊有人守著,認出沈靳是廠長才讓他們進去。
兩沈靳和蘇窈找到宿舍沒看到劉清清,找了一圈都沒見著人。
沈靳:“估計是六子夫妻倆不放心她,把人帶回去了,一會兒我們去六子家裡看看。”
蘇窈點了頭,說:“先去看一下車間,咱們再過去。”
他們去車間看了一眼,有七八臺縫紉機被砸壞了,好在二手縫紉機還沒被替換,都放在車間門外,所以被砸壞的基本是二手的,車間裡的衣服和布料都有一定的損壞和髒汙,肯定是不能正常出貨了。
倉庫外邊的門鎖有砸過的痕跡,沈靳拿開了鎖,好在倉庫裡貨和布料都沒有毀,不然不僅損失了這批貨的成本,還得重新進一批材料,重新做一批,另外逾期還得再賠償一筆違約金。
要真損失了這麼多,他們在鵬城定下的鋪子也是租不成了。
雖然也有損失,但還在能承受的範圍內。
兩個人也沒回家,就直接去的六子家。
不僅孩子在六子家,劉清清也在。
兩個孩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清清姐姐哭得厲害,他們一直在安慰。
甚至看到爹孃,都不敢太興奮。
蘇窈抱了抱兩個孩子,也抱了一下劉清清,安慰道:“會沒事的。”
安慰人後,六子媳婦和蘇窈,還有沈靳出了外邊,才說起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