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崔錦年還是對清零放不下的?崔錦華猶豫了,想去勸阻兄長,卻止住了腳步,這請帖已經發出去給各位上仙了,如果現在退婚,豈不是對緋陽的不尊,到時讓緋陽如何做上仙?不如將來讓兄長娶清零為側妃,也是同樣的在天比翼,在地連理。
這是婼嬙娘娘的長子崔錦年與鈺君的長女緋陽的婚禮,排場自然是非比尋常,浩大盛況空前,卻沒有把木小卉和楊戩看地應接不暇。
他們在意的是清零的情況,“楊戩你看其他幾位公主都給緋陽做送嫁,唯獨清零獨自喝酒。清零到底是什麼心思?她自己上次拒絕了崔錦年的求婚,現在難過什麼?或許她上次拒絕是真的?”木小卉奇怪地上下大量楊戩。
“幹什麼?又要吃楓木糖啊?”楊戩嘟囔了一句。
木小卉搖搖頭,她也有深思的時候,畢竟她和清零見面的次數不少,也多少了解她一點了:“我覺得清零是真的喜歡你了,心是會變的,因為崔錦年長久不與清零相會,而你卻始終對清零如一,所以她漸漸喜歡你了。”
“別胡說了,安靜些好,免得被他們找麻煩,我看你的麻煩不比我少,”楊戩瞥木小卉一眼,縮縮鼻子。
木小卉對他回了一眼斜睨:“哼,你以為我在惋惜齋裡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知道要楓木糖吃,不會少了你的,”楊戩斜看她一眼:“靠後站,別讓這些上上仙們看到你,尤其是太子弛豫,不知他會做出什麼駭人聽聞的事。”
鈺君很是擔心她:“清零,總是一個人整理這些花草,不和姐妹們玩耍,有何樂趣?”
“父皇,你看,這些花草,不論是蓮花,蘭花,靈芝,都需照看。不僅如此,還要觀賞,愛惜,否則,它們一生就這樣默默地開著,有何意義?不如不開。”清零以花喻人,其實就是說她自己:“既然沒有疼惜,就讓我來給它們說話,澆水,觀賞,憐愛它們吧。這樣,它們即使凋謝了,也不會白白地過一生,因為,曾有人愛過它們。”
“清零,父皇明白你的難過,但云頂有云頂的規矩。父皇也沒辦法啊。但是父皇會盡力讓你得到你想要的。”鈺君說著,也不知自己能否做到。
清零放下澆水的罐子,放開心胸對鈺君說:“父皇,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以後,這些花兒,如果沒有了我的愛護,它們可以自顧自憐啊。”
汴郕王想著:以後要多讓她來人間看看,甚至雲頂,讓她知道一切沒她想象的那麼好,也沒她想象的那麼壞。
“閆妍,你說的話,我想到了一個朋友,只有你們才會說出這麼善良的話。不過你和她不一樣。”汴郕王想說的是清零仙女,但是現在跟閆妍講,她也不懂啊,以後再說吧。
閆妍卻記住了:“我的話可以讓你想到一個朋友,是仙,是人,是鬼,還是妖?”她很感興趣。
汴郕王嘆她還是那麼無知:“閆妍,其實,嚴鑼王和汴郕王早就知道了。他們的心思都不容小覷,在審判比南山的那日,比南山的話已讓他們明白了。之後,嚴鑼王和汴郕王都責罵你了吧?”
“沒有,他們只是找我談話,說該老實本分地做一個陰間小鬼,不要去做那些不該想的事,會受懲罰。更不可妄想,否則,成妖成魔,誰都阻止不了。”
汴郕王明白:嚴鑼王已完全知道我帶著閆妍偷偷出來的事,只是礙於我孃親,礙於我師父,他不想將事情鬧大。透過閆妍讓我知道事情的嚴重,讓我好自為之。嚴鑼王不愧是官久自明,拿捏有度。但是,嚴鑼王,我只是和閆妍談天說地,四處遊玩,害不到誰的。
此時,閆妍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她想看到比南山這個好色之徒是怎樣受懲罰的,就悄悄溜進了長平王殿。
可偏偏被比南山看到,他立刻指著閆妍:“各位炎鑼王,我見過這個女鬼,長得貌美迷人,陰間竟派女鬼來色誘我,還真是手段高明啊。”比南山自知沒好下場,就對陰間羞辱一頓。
閆妍聽到比南山這麼說,不知該怎麼辦了:十位炎鑼王會怎麼想啊?我會不會受到懲罰?
汴郕王也同樣著急,眼神示意閆妍趕緊出去。閆妍的直屬上司汴郕王也站出說話:“比南山,你胡說,陰間已不派女鬼去色誘你這等好色之徒,你是眼睛花了吧?”然後是吼閆妍:“閆妍,沒有令你,你在此做什麼?趕緊出去!”
於是,汴郕王去到陰間,將比南山活了五百年一事告訴了嚴鑼王。
嚴鑼王大驚:這還得了,要是被雲頂知道陰間處事如此不細心,那我這嚴鑼王的位子雖不至於地位不保,但肯定就坐不穩了,必須立刻查清楚比南山原來歸哪個殿管理。
召集十殿炎鑼王,問道比南山的前世如何。得知他前世生財無道,斬殺良善,那應當歸第九殿長平王審判,於是立刻查詢生死簿。
長平王的主簿查詢生死簿後,向嚴鑼王跪下,真相大白:審判完比南山後,他原本是來世禍多於福的。可這位主簿受比南山鉅額賄賂,被他灌醉,生死簿上記錄比南山的這一頁就被比南山被撕掉了。因此,比南山就紊亂於人間五百年,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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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我當然不會丟下你。而是會伺候你終老的。”比南山一直在閆妍身上從頭到腳掃描著:“姑娘的樣子,一枝紅杏出牆來,至少伺候我個二十年是沒問題的,二十年獲得長壽,值了,姑娘。”
“胡說。什麼活壽星,比南山,你就是個好色之徒!看我不懲處你!”閆妍生氣了,指著比南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