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身負重傷
夜深幾許,火影重重。
醜時,侍衛們在山麓西側圍著發現屍首的地方一路擴大搜尋範圍,終於在懸崖附近發現了打鬥痕跡,一番仔細勘察排摸,打鬥的痕跡十分慘烈,周遭的草木折損嚴重,侍衛們紛紛不安起來。
突然,一人在懸崖邊緣處發現了大量血跡,不多時便大喊:“那裡有人!”
四周搜尋的侍衛紛紛停下趕到懸崖邊,火把漸漸聚攏,隻影影約約看見那峭壁上似乎有人掛在那裡。
“快,上繩索,救人!”
“我來!”韓子晟將盔甲卸下,麻利地用繩索將自己腰腹跟大腿綁好,另一條備用繩索系在胸前,他一手拿著火把,另一手拉住繩索便往懸崖邊走去,幾名侍衛見狀,忙將繩索另一頭繞過附近一棵粗壯的樹幹,幾人一起緩緩將他放下懸崖。
韓子晟特地避開那峭壁的正上方,避免自己腳下的石頭掉落傷到那人。他一手握著自己的繩索,另一手的火把往下照去。
漸漸地,那人的身影清晰起來,可惜他面朝下還看不真切。
待韓子晟下放到與峭壁平齊的位置,他才看見對方的臉,驚呼到:“大殿下?!”
大皇子的身體似乎受了不輕的傷,這個凸起的石頭只險險掛住他大半的身子,只要他稍一動作,便極有可能掉落。
韓子晟忙一蹬腳往他那裡靠近,他用劍柄將斜上方的峭壁裂縫挖得大一些,將火把插入其中。這才解下胸口的備用繩索,開始動手救人,只見他麻利地綁住大皇子的胸口跟大腿,避免拉扯過程打滑,繩結打結實後,才猛拉了一下並向上喊道:“拉!”
侍衛們紛紛用力將大皇子拉上懸崖,韓子晟將火把拿了回來又往周遭看了一眼,他總覺得周遭有人在看著他們,可黑漆漆的深淵只能看清火光照到的方寸之地,根本看不清更遠的地方。
直到大皇子被拉到頭頂,他才重新向上喊道:“拉!”
在韓子晟看不到底的深淵,有人正抬頭看向山崖上方的他們,點點火光照亮了懸崖邊緣。不一會兒,周遭響起了狼嚎,那人影很快消失不見。
雲臺行宮
山間氣溫驟降,眾人此行並未做好在獵場山腳過夜的準備,是以皇帝下令回行宮,眾人在羽林衛的看護下,回到了雲臺行宮。
皇帝聽聞大皇子的訊息後大怒,命蔡燁速速查清真相,又命羽林衛擴大範圍繼續搜尋公主和駙馬的蹤跡,所有圍獵的大臣均被軟禁在雲臺行宮,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
皇後匆匆趕到大皇子宮殿,一步入寢殿,就見到太醫院院首章太醫正在為大皇子行針。他身上的血衣已被換下,赤膊著上半身,幾處刀傷均已上藥包紮。整個人毫無血色,隱隱透著死氣。
皇後靜靜地站了會兒,不便打擾章太醫,便輕聲詢問一旁的藥童。
大皇子身上受了多處刀傷,好在都是皮肉傷,刀口不深,但失血頗多。眼下最難處理的是他掉落懸崖後,腹部重重磕在峭壁上,五髒恐怕受了損傷,需要等章太醫行完針才能知道情況如何。
皇後蹙眉思索片刻,面色緊繃,眼眶微微濕潤,她努力剋制不讓心裡的悲傷湧出,轉身走出了寢殿。月光重新打在她的身上,清冷的光暈照亮繁複的鳳袍,夜間的微風想要撩起她的發絲,可她的頭發早就一絲不茍地梳成了發髻,只有步搖上的金珠,微微晃動。她臉上的情緒盡數褪去,抬頭看著那清冷的月光,輕聲吩咐下人傳大皇子妃前來照料。
儀仗回宮殿的路上,靜的可怕,只有一行人的腳步聲。
突然,皇後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關鍵,命人停下儀仗,她下了鳳輦,松開貼身宮女明葉的手,轉身向皇帝所在的大殿走去,下人們準備跟上,被她制止,隻身一人前行。
黃忠見皇後一人前來,心中疑惑可面上卻不顯,笑著行禮。皇上此刻正在心煩,關照過他任何人不見,他剛替皇上找個藉口將皇後攔下,可還未等皇後回他,殿內聲音響起,“請皇後進來。”
黃忠忙一臉討好的迎皇後進殿,退走前匆匆瞥了一眼皇上的臉色,便順手將殿門關上,自己則和所有內官退到兩丈開外守著。
皇上本一臉疲憊的揉著眉心,聽到殿門關上的聲音才抬眼定定地看著皇後,墨色的雙眼分不清什麼情緒,似乎有太多要說,可話到嘴邊卻只有一句:“你來做什麼?”
皇後站在殿中,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行禮,只淡淡地看著上座的人,臉上是外人看不到的寡淡疏離。
良久她終於開口道,“你何必等到現在才趕盡殺絕?”
這句質問像是一隻冰冷刺骨的箭矢,精準擊中皇帝七寸,瞬間摧毀了他經營多年建立起來的威嚴。
“大膽常氏!你以為是朕?”皇帝氣得脖頸發紅,怒目瞪著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