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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失蹤
今夜註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星星點點的火把,將整個山坳點亮,眾人的呼喚聲此起彼伏,山林間的野獸都默默退守到暗夜中,不敢出現。
皇帝在大帳內一語不發,一旁的黃忠滿臉焦急,不停往大帳外張望。
大皇子失蹤,公主跟駙馬也不見蹤影。一方是極有可能成為天子的皇子,另一方是盛寵的皇室公主,分量輕重不必細說。
若這三位主子在一起還好,身邊的侍衛加起來也能有七八個,就算露宿山野,也安全許多。怕就怕……
黃忠的顧慮不無道理,眼下是多事之秋。
一者,大皇子跟三皇子表面看著風平浪靜、兄友弟恭,實際上明爭暗鬥的事情也不少。再說,這朝堂上哪個大臣沒站隊,無非是有沒有擺上臺面的區別。大皇子今日若是真有什麼事,這朝中的腥風血雨少不了。
二者,駙馬剛解禁,她因為武舉一事在朝中又得罪不少人。外界傳什麼的都有,皇上雖然寵愛安樂公主,但是遇上真正的利益攸關的事情,寵愛能為權力讓步嗎?
回想起一個月前,趙尚書的兒子剛出了事,公主第二天就進宮辯解,再後來街頭巷尾全是駙馬跟那青樓女的流言蜚語。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裡頭要說沒貓膩,誰信啊?那趙公子據說被打得下不了床,趙尚書這個針眼大小的心眼,怎麼會輕易放過駙馬,得虧公主今日上山帶了侍衛,希望吉人自有天相!
“報!”一個侍衛急沖沖在大帳外跪下喘著粗氣喊道。
“哎喲,都什麼時候了,快進來回話!”黃忠看了一眼皇帝的眼色,趕緊將拂塵往後腰一別,撩開簾子把人傳進來。
“啟稟皇上,在山麓東側發現了幾處陷阱,不是普通獵戶設下的,屬下們趕到時,有一頭鹿掉在陷阱,已經萬箭穿心而死。”
皇帝皺眉正準備吩咐再探,門外又有人喊了聲報。
“哎喲,快進來回話!”黃忠急得嗓子眼都冒煙了,急忙又把人傳進來。
“啟稟皇上,在山麓西側發現了十幾具屍首,其中有四名侍衛,應……應該是公主身旁的侍衛。”
“你說什麼?!”皇帝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目而視,似乎在說,你膽敢有一句假話,小心頭上的腦袋!
“屬……屬下不敢胡謅,屍首已經派人抬下山,晚……晚點可請府內下人辨認。”那侍衛哆哆嗦嗦地回話,將頭埋得更低,整個人抖得如篩糠一般。
“可……可有安樂……”皇帝臉上的悲慼和猶豫瞬間席捲而來,整個人看上去沒了生氣,他眼圈微紅,顫抖著聲音,不忍說出那兩個字,可心中卻隱隱有了不好的念頭,
黃忠見那侍衛半天不回話,一腳踹了上去提醒道:“皇上問你話呢!”
“回……回皇上,沒有公主的蹤跡。”
“找!給朕找!就是挖地三尺,也必須把人找到!”皇帝的聲音從大帳內傳出。
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營地。
皇後聽完宮女傳來的訊息,止不住的顫抖,現在唯一的好訊息就是沒有訊息,她忙拉著身旁的貼身宮女問道,“大皇子呢?也沒有訊息?”
宮女忙寬慰道:“娘娘,兩位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咱們再耐心等等。”
皇後不停的轉著手裡的佛珠,那串佛珠在燭光下閃著瑩瑩微光,她因為過於焦急不安,眼角微微濕潤。不知幾時開始,她便珠不離身,時不時要轉上一轉,似乎只要有這珠子在,心就安定下來。而那些兇險的、未知的事情迎面遇上時,多轉幾圈佛珠,就覺得可以逢兇化吉。
趙廿成那頭也是焦急,當聽到訊息說發現了十幾具屍首,他就知道他安排的事情已經敗露了。此刻最關鍵的是必須把自己摘幹淨,要知道權勢再大的臣子,終究是臣子,就算是刺殺了毫無權勢的皇室,終究傷了整個皇室的臉面,一旦被發現,流放都是輕的。
直到此刻,趙尚書才開始後怕,但想到自己朝堂幾十載,又有些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漸漸由恐慌變為平靜。突然一個黑影在趙廿成的大帳外閃過,似有一陣風吹過,大帳的簾子被掀起一角,轉瞬消散不見。
除了皇室幾人有獨立的大帳,其餘的人均是幾人湊一頂大帳。
而和趙尚書一同在帳內的,是戶部尚書金玉安,金尚書在六大尚書中並不突出,但畢竟是掌管錢財的,朝中上趕著巴結的不在少數,皇帝有時候都要看看金尚書的賬面才能下決斷。再者金家的女兒金無禾,是東京城第一才女,如今佳人已嫁做大皇子妃。是以,此刻比帝後更關心大皇子生死的,不是別人,正是大皇子的老丈人金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