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近郊一處私人會所。
“啊,劉主任她不能喝酒的,我替她來好了。”
“這種還能替的?小徐,秦小姐不是你的下屬嗎?不喝點酒怎麼有誠意啊。”
南陵市某主管部門的二把手,端著一支紅酒杯子,搖搖晃晃地站在我面前。
“她是我帶來的司機,一會好送我回家。您看……”
被叫做劉主任的仍舊站在我面前,執著地端著酒杯,因為酒精刺激佈滿血絲的雙眼緊盯著我。
他剛才已經藉著酒勁講了不少葷段子,每講完,他的下屬們就爆豆子一般鬨堂大笑,有幾個還別有用意地瞥瞥我。
徐遠站在一旁,藉著酒勁蓋臉,仍舊在費力地幫我擋這個酒。全然不顧自己已經犯了應酬的忌諱。
“職場之上沒人把你當女人,你也要忘記你的性別。”
某人在我剛入職的時候的諄諄教誨突然浮現在腦海裡。
我轉了轉仍舊戴在中指上的戒指,抬頭看了看徐遠,又看了看劉主任,站起了身。
“抱歉劉主任……”
我剛道了個歉,劉主任就不悅地“嗯?”了一聲,不悅地將頭上地中海一側的頭髮掠了掠,欲蓋彌彰地向中間明晃晃的地帶遮了遮。
“我本來是給徐總臨時做司機的,所以剛剛大家進行的時候一直沒有喝酒。這樣,我先幹三杯,表達歉意。”
我笑著端起酒杯,只見一旁的徐遠張了張嘴,我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讓他安坐在自己位置上。
早已有人將醒酒器轉了過來。
“抱歉了各位領導,我先跟劉主任喝一個,等一下再挨個表示。”
大大的波爾多酒杯,半杯下去,我稍稍擰了擰眉頭。
劉主任端著酒杯,愣愣地看著我一個接一個的喝下,醒酒器裡的紅色液體很快見底。
“劉主任,這杯我敬你。”我托起他的酒杯。
“您看,我們公司的秦副總夠有誠意了吧?”徐遠忙在一旁鼓動。
劉主任抿了抿稀疏的頭髮,推了推眼鏡,仰頭喝下。
這時徐遠好像鬆了一口氣一般,將身體靠在靠背上,低頭笑了笑,扯了扯領帶。
“你這麼能喝的啊,真是深藏不露。”他趁給我佈菜的時候,在我耳邊悄悄說道,“我英雄救美的計劃被打破了……不,看樣子要反過來了。女俠救我。”
他有些促狹地朝對面陣營努了努嘴巴,泛紅的眼角眯成好看的弧度。
劉主任帶來的幾位年輕人都躍躍欲試,端著杯子過來拼酒。
“放心,姐罩著你。”我低聲說道。
“光喝酒沒意思啊,來我們來划拳……”我站起身,對趕上來“送死”的炮灰小子說道。
孤兒院有個米酒作坊,我們從小在那裡幫工的時候渴了總會喝上一大碗。大學的時候參加學生會出門拉贊助,曾經最多喝一打啤酒,得了個外號叫做“阿斯旺”——一所大壩的名字。
在我變著法的攻勢下,對面那些本來已經喝得差不多的客人們很快就撂倒了一片,還有幾個中途尿遁的。
出門的時候,劉主任攬著我的肩膀,開始噓噓叨叨,不住地稱讚我是女中豪傑,後來又與我“稱兄道弟”。
“劉兄,你這個哥哥我可就認下了。”我笑著說,“今年我們打算在南陵開20所分校,到時您可一定要好好指導我們啊。”
我朝徐遠擠一擠眼睛。他趕快把申請檔案拿過來。
“這裡可是我花了幾個晚上整理好的檔案,您可要仔細看看啊。”
劉主任喝得舌頭已經開始打結,頭頂側面那一小撮長長的頭髮此時也掉在耳邊,露出了成片的“光明頂有些滑稽。
“好好好,兄弟你放心,包在哥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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