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電話打進來,我並不能接通,只是敲了敲話筒。
很快地,她就發簡訊過來,約時間探望。
面前是一疊資料,全是顧氏企業收到的質詢檔案。
“逃稅、境外洗錢,以及涉嫌謀殺前妻,現在顧先生真的是內憂外困。而且,他在你出事那天冒然辭去了執行董事的職務,所以……”
所以現在到了啟動那個大計劃的時候?我抬起眼睛,迎上她的目光,點了點頭。
她看到我面色平靜,好看的眉毛微微挑了挑,又平了下去,好像鬆了一口氣。精心修飾的眉目有著掩蓋不了的疲憊。我想她多少也為這個事情傷神,作為一個初中剛畢業就到演藝圈闖蕩的人,那些商場上的爭鬥也不是她所擅長。她為了守住前夫留下的心血,這一段也不知道過得有多辛苦。
我拜託朋友找了個專門打離婚官司的小律師。其實也沒有什麼官司要打,只是我和他的婚姻以一份法律協議開始,自然也應該讓律師介入。
條款是已經寫好的,只是找個代言人而已。
我請護士幫我拒絕了任何人的上門探視。我深知自己一旦見了顧同澤,也許多少會動搖。
“顧夫人病得很重”的傳言一時間就擴散開來。
有時夜半夢醒,恍恍惚惚中總以為自己還在泊翠莊園。
我在醫院走廊裡散步的時候遇到過外科的康復病人。他們說失去一隻手或腳後,總是覺得那截肢體還在,甚至還會疼痛。那叫做幻覺痛。
你做的這些夢就是幻覺痛,總會過去的。我這樣安慰自己。
跟顧家的溝通並不順利。小律師撓著頭告訴我,楊律師很淡定地接過離婚檔案,只是說了句:“先分居兩年,再起訴離婚吧。顧先生說他很忙,沒精力處理這件事。”
我並不打算與他爭奪財產,畢竟他給我的已經很多——那些珠寶、名包,隨意變賣一些就足夠我支撐一段時間。
提著行李,我走出醫院大門,門外是京城的車水馬龍。仲夏的太陽照在頭頂,令人覺得頭暈目眩。
“小姐,等一下。這張卡上還有很多餘額,請你辦理一下退費。”收費處的工作人員追了出來,遞給我那張住院卡。
我看了看,仍舊還給她:“有人會來辦理的,這些錢不是我的。”
計程車停了下來,我將行李扔上後座,報上目的地,“高鐵站。”
……
半年後,港股“顧氏奶業”發出一則公示,該股第二大股東顧同澤與第三大股東蘇眉擬定於三個月後舉行結婚儀式。因為兩人都持有一定比例的股份,所以要履行資訊披露義務。
“看什麼呢?你還炒港股啊?”來人在我身後探一探頭。
“我有內部資訊,這支一定會漲,你信不信?”我笑著合上電腦。
“你在公司摸魚,當心點啊。”
“什麼摸魚?現在剛剛好過十二點。”我看了看腕錶,“再說,我這是跟你變向行賄啊,徐經理。你買上幾手,保證翻一番。”
“起跑線”擴張速度飛快。徐遠被外派到陵南市開拓市場,我也申請調動過來。
不為別的,只為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因為不知道是不是那場綁架造成的後遺症,我老是疑心有人在暗暗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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