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錶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氏集團的官網頁面沒有任何動靜。
錢姐似乎有些不安，她湊過去跟左令小聲說著什麼。
我有氣無力地躺在一旁，惶恐不安。不知道顧同澤此時在幹什麼，他會不會緊急召開一個對策會議，還是選擇報警？無論怎樣，我認為他都不會選擇在企業網站上公佈什麼奇怪的訊息。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棄我於不顧。但不知為什麼，一種深深的絕望令人
盯著頁面在看的左令突然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我只是恍恍惚惚看到他湊近了電腦，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
他們兩個人都被面前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聽到遠處響起輕微的聲響。
巨大的破門聲響起，高處的窗戶也應聲破裂。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落了下來，嗆人的煙霧四處升騰。
“他們怎麼找到這個地方！”左令罵了一句，“你快去把她結果了，我們可沒時間帶她逃命。”
錢姐將我朝水槽那裡拖動。
“求你……”，我拼命搖頭，四肢軟得像麵條一般。
她陰冷的眸子看著我，不為所動。
“你這樣的女人，在顧同澤眼裡就如同一件過氣的衣服……這下明白了吧？”
帶著異味的水灌入鼻腔，嗆入喉嚨。我竭力屏住呼吸，不讓水嗆入肺部，漸漸地失去意識……
＊＊＊
“你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失去意識，醫生們還擔心你大腦受損傷，再也不能恢復。”
顧同裳剝開一隻橘子說道，“畢竟年輕，恢復得比大家預想得好。”
她溫和的眼光看著我，眼中略有歉意，“我哥他最近太忙，昨天中午過來的時候，你仍在睡著。”
我還有些虛弱，並沒有出現特別嚴重的問題，只是不知道為何，難以再發出聲音。
顧家請了最權威的醫生來看診，說是心理障礙。
我不喜歡見人，若不是顧同裳攔不住，我連她也不想見。
那天瀕臨死亡的時候，我看到了很多，過去的生活，以及很多半途而廢的事，曾經刻骨銘心的人。
那些人之中，有曾經讓我在家吃了一學期午飯、幫我改善伙食的初中老師，對我很好的便利店阿姨以及曾經心動喜歡的友善的學長……那些人中老老少少，很多人，卻有一位我再也不想面對。
我若是嫁給普通人，也不會遭受這一二連三的磨難，危及性命；普通人家的妻子住院，做老公的一定在病榻前噓寒問暖……而我現在住著最好的病房，有護工的貼身照拂，內心卻已經疲憊麻木，冷如死灰。
“你不過是他不再喜歡的一件衣服……”
耳邊出現那陰森森的話語。
“來，吃點橘子。”
我順從地張開嘴，朝顧同裳擠出一個笑。
“你不要勉強自己，聽我說就好了。”
她講著一些開心的事來為我調劑心情。
我配合地淡淡笑著，握了握她的手。
護工也是多服務於權貴，也是見過世面的。不過這一次她倒是有些驚訝，“夫人真是好福氣，這病房才退出去個老幹部，多少人打招呼、遞條子要住進來，都沒有找到幾乎。來看你的這些人也是一個塞一個的都是人模子，竟然連那許久沒見的大明星都來了……”
我搖搖頭，制止她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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