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跑線”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處於蓬勃發展階段。
主打品牌是各年級奧數競賽,在家長間很有口碑,又精通飢餓營銷,是以這兩年在s市發展得風生水起,這兩年正在向周邊省市擴充套件。聽說兩位創始人都是高學歷的年輕人,野心勃勃,打算把機構做到上市敲鐘,成為下一個“某東方”。
午間剛過12點,辦公室大開間的人裡已經如鳥獸散。最近頂頭上司出差了,大家自動鬆懈下來。
我停下正在整理的教案,走進公司茶水間。拿出早上在樓下面包店買好的三明治,放進微波爐裡。水壺的水咕嘟嘟冒泡,我在放著的那一排各色茶包裡挑挑揀揀。
“試試這個。”方方正正,一包紅色包裝的咖啡粉放在料理臺白色的檯面上。
我扭頭看向身後的人,原來是徐遠。
“哎呀,好久不見。”
他所在數學組屬於公司核心部門,辦公室在上面一層。打完招呼,我眉毛微微上挑地看著他,似乎在等他作出解釋。
“來找個人。”他偏頭又朝我脖子上某個位置看一眼,眼神略微古怪。
似乎為了掩飾,便低下頭擺弄喝的,纖細白淨的手將包裝紙撕開,開啟掛耳,放進白色的咖啡杯裡。
我朝脖頸側面摸了摸,蹭到了耳朵上那隻黑珍珠的耳墜,搖搖晃晃,令人分心。
“吃的什麼?”沒等我回答,他朝我手上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分我一半。”
三層夾心的三明治,看顏色就素得要命,只有一隻雞蛋、一片火腿、兩三片紅紅綠綠的菜葉。
好在是一盒兩疊,我乾脆地拿出一疊遞給他。
“最近好嗎?我聽說你摔傷了,所以遲遲沒有到崗。”他靠在茶水櫃子上,伸出舌頭舔一舔粘在拇指上的沙拉醬,大口地嚼著。
“一點小意外,皮糙肉厚的,很快就好了。”我笑著說。
疑心他根本吃不飽,便拿出手機諮詢他的意見:“要不要叫份炸雞?”
“抱歉,害你不夠吃了,我請你吧?”話雖這麼說,人卻毫不客氣地探頭過來,看我在點餐軟體上篩選店鋪。
“我中午吃的很少,一般只吃個八成飽……”他說。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聲。
“怎麼?”徐遠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笑。
“沒什麼,想起了以前看的一篇小說,就是……”
“毛姆的,《午餐》。”
不等我說完,他報出篇名。
那故事講的是一個虛偽貪婪的中年女人,口頭禪就是“我午餐只吃一樣東西”、“我覺得人們都吃得太多了”,結果前菜、正餐、香檳、甜點吃個不停,把請客的可憐人吃個底兒掉。
“等等,”他長眉飛揚,伸手指著我說,“啊,你真是壞心眼,怕我多點是不是?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他笑起來還挺陽光,狹長的單眼皮拱成好看的形狀,鼻樑高挺,唇紅齒白。
“嗯,你隨便點,我也學不會拒絕別人。”我捧著咖啡杯,繼續丟擲小說中的梗。
結果事實證明他吃的真不算多。挑挑揀揀,最後敲定了附近一家沙拉店,叫了一大份雞胸肉沙拉,跟我分食。
我愁眉苦臉地在餐盒中挑挑揀揀,一大盒草,任你蛋黃醬、凱撒醬再怎麼調味,也還是草……
“中午真的不能吃太多澱粉,老是犯困,影響下午工作質量。”他倒是吃得很嗨皮的樣子。
“有你這樣的員工,我們公司看來會很快上市。”我真心為他的敬業擊節讚賞。
“沒有,偷偷告訴你,其實是我晚上打遊戲打得太晚。”
同事們結束午飯時間,三三兩兩到崗,兩個同期的年輕女生從茶水間門口走過。
其中一位黑色長直髮、黑色齊劉海,眼睛圓圓的卻很銳利,她朝茶水間裡掃了一眼。視線在徐遠身上頓了頓,微微仰起下巴,繼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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