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s市租了房,顧同澤終於體會了一把上古聖賢的感覺——三過家門而不入。
每次到機場,他都難免想到這裡還有個家,雖然距離機場不過七八十公里,不過難得有時間來一趟。
我入職成功,每日忙於工作焦頭爛額,閒暇時去上舞蹈班——呂太太他們老是嚷嚷著泊翠莊園的舞會多麼盛大,我迫切需要新技能加成。
這日剛剛洗了澡,裹了浴袍從屏風後出來。摸到進門處廚櫃上的酸奶,揭開錫箔蓋子正要舔。
“吭”,一聲低沉的輕咳從背後傳來。屋子不大,只開了頭頂那盞小射燈。一眼望過去,影影綽綽的。只見臨窗的榻榻米上,斜斜靠著一個黑漆漆的身影,一雙眸子在交錯的光影裡閃閃發光。
“我去!”我喊了一聲,“顧同澤你竟然有鑰匙?”
扭頭看看門上新換的指紋鎖,這種高科技產物果然不靠譜。
他咧開白牙笑了笑,揉了揉手臂,站起了身。
男人的身影逐漸走入光線之中。灰色的襯衣,墨色西裝背心、黑色西褲,一面走,一面解開袖口。
“過來。”他語聲溫柔,我卻覺著有些不真實。
猶豫再三,還是將手裡酸奶放到一旁,向他伸出手臂。
他將我拉到懷裡,湊著頭頂的燈看了兩眼。
隨即垂下頭,將我抱住,親吻下來。
“我應約前來‘擼貓’。”
一聲熟悉的輕笑,手臂被他壓在門上,耳邊聽到他點評。
“你瘦了,”溫熱的手掌輕輕撫上腰部,隨即向下一路作亂:“這裡卻更加結實緊緻——揹著我偷偷健身了,嗯?”
暗啞輕佻的一聲嗯,周身力氣好像被抽光。
貼靠在門上,迷濛之中,聽到薄薄的門後往來人聲、電梯鈴聲,聲聲清晰。
“去洗澡!”忙掙脫出兩手,抵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坐在榻榻米上,用吹風機吹著頭髮。這才注意到,一個銀灰色的行李箱端坐一旁,結實而沉默。
想來明天還是一早要到機場啊。
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一閃,我抓在手裡,才發覺是顧同澤的黑色手機,而不是我白色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