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琳感覺很奇怪,只是幾個小時不見,女孩就給了她一種很強勢的感覺。說是強勢或許不太對,畢竟她以往也是類似的行為。但是她隱隱感覺的出現在的賽芙琳忒和過去有了很大的不同,至於究竟是哪裡不同了,她只能約莫著歸納到了“氣質”上。
是的,女孩的氣質變了,儘管變化很細微,但還是被玫琳感覺到了。
本來這一情況是掩藏的很好的,經歷過大磨難的人總是很容易變得成熟,這種類似於催熟劑的東西讓他們擁有了不屬於他們年紀的認識。這其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不過在賽芙琳忒醒來之前,她的靈魂就已經遭受過了一次這樣類似的催熟。按道理說在面對突發危難的時候,應該會有很強的免疫力了才對。但是事實的發展卻又有些偏離了玫琳的預料。
她是看上去比昨天更成熟了,但她又覺得賽芙琳忒身上哪裡不對勁。就好像得到了什麼的同時,卻又失去了什麼一樣。她在掩飾什麼嗎?
“我不是說了嗎?那裡更適合我們。而且那裡也足夠安全。”面對玫琳的疑惑,女孩依舊是這樣回答。“你說的那四國雖然看上去比較和平,路途也遠沒有伊克塞拉公國那麼遠。但我們再那裡並沒有熟悉的人可以依靠。”
就表面上這句話並沒有任何的不妥,玫琳發問了,賽芙琳忒回答了。
女孩今天的異常原因並不是因為懂事,而是因為她還在逃避,她還處在失去夥伴的痛苦和自責中。
“跟我一起回教廷吧……”她發出了邀請,就好像是“去我家玩吧”一樣。她為她而擔憂,想帶著她回教廷,她相信憑藉教皇陛下的能力,一定可以治好她的心靈創傷。
賽芙琳忒搖了搖頭。“那樣有用嗎?有困難,去面對才是正理吧?和你回教廷是什麼選擇?”
“我能夠幫到你麼?”玫琳擔憂的看著她紅色的眼睛。
“在我需要的時候陪在我身邊,這就足夠了。一直陪著,不要再離開了。”吸了吸鼻子,女孩說道。她把臉貼近了對方,用只能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替我保守這個秘密,知道嗎?我知道玫琳你無論如何都可以察覺得到,但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說出去。我不想再讓別人也看出來。”說完,她不給修女說話的機會,對另一邊的侍衛們說道:“最後再仔細的檢查一遍隨身物品,五分鐘後就出發。”
看著女孩那熟悉又陌生的說話方式,玫琳滿臉都是擔憂的神色。這不是她認識的賽芙琳忒,面前的女孩在極力扮演著這樣的一個角色,這不是她真正的自己。或許她自己感覺不到,但有著極其敏銳洞察力的玫琳卻看穿了她身上的偽裝。
如此堅決的想要逃離這裡,你也被帝國人的攻擊……嚇破了膽嗎?
“殿下,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您的命令了。”騎士們全都整裝待發,一位看上去是小隊長的少女行了一個士兵禮,說道。
他們這夥人雖然都騎著馬,但除了組建騎士團的哈米拉和菲安利雅,基本全部都是沒有騎士頭銜的普通人,還有一部分士兵的家屬後代。面前的少女就是少部分有著士兵軍籍的人,也正因為如此,她擔任了這支小隊的隊長,作為哈米拉的副手。
“在下叫蘇明斯特。”見到賽芙琳忒望著了自己的眼中透著一副陌生,少女連忙介紹了自己。
“在下?”女孩為對方的稱謂感到驚訝,這是個性還是別的諸如口癖之類?不過她很快又注意到了少女另一個奇怪之處。
她似乎只報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念頭很快的就被女孩拋在了腦後,她跨上了自己的馬,然後將玫琳也拉了上來。兩人的體重並不重,胯下的坐騎只是在修女剛上馬時退了兩步,之後便穩如泰山。在騎兵中,她看見了自己的弟弟安全的坐在一名騎兵的身前,正四處張望著。
大概他從來沒有見過城堡外的環境吧。賽芙琳忒把目光轉向送別的哈米拉,“艾薩芮恩交給你了,千萬照顧好她。我把我的侍衛留給你,負責你們的安全。”
“放心吧,殿下。”哈米拉抬起右手,在自己胸前小幅度地擺了擺,告別道:“我可是女僕來著,而且我的命硬著呢。期待再會的那天。”
“諸位。”她環視了身邊的二十多名騎兵說道,“王國姬騎士團成立的第一個任務不是要你們上陣殺敵,而是護送我們平安回到紫金莊園。現在出發!”
藉著剛升起的太陽,二十多騎迅速的消失在了村莊外。
在賽芙琳忒啟程南下的同時,被帝國軍團團包圍在北方的王國騎士團精銳正在一座殘破的小城裡做最後的突圍機會。連日來的戰鬥,已經讓這一支曾經衣甲鮮明,精神飽滿鬥志昂揚的精銳部隊完全打掉了這份驕傲,他們被帝國戍衛軍團包圍著,並且在戰鬥中損員越來越嚴重。在最近的幾場戰鬥中就有不下兩百多人或戰死,或因為得不到救治而死去。
算上倖存的王國騎士團的幾十名騎士和剩下躲避在掩體後這些盔甲破爛,渾身浴血士兵不足四百人,他們是騎士團最後的力量、同時也是王國北部最後的抵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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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誰都能看得出來,拉貝爾斯王國騎士團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名存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