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人於十分鐘前被再次擊退了下去。陣地上的騎士和士兵們加緊鞏固防線,並在這樣的忙碌中享受著奢侈的安寧。
或許對方認為這群人已經是必死的局面,圍困著遲早要覆滅,沒有必要讓己方計程車兵為此無謂的流血。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小城的城主府廢墟下,騎士團倖存的幾位軍官們都聚集在這。席琳伯爵此刻也沒有了往日的整潔,他的頭髮許久沒有清理過了,上面粘著和盔甲上同樣顏色的血塊。面容焦黑,也不知是受傷了還是煙燻的。即使是聖騎士,也不可能無限制的使用聖光護體術。連日來的頻繁交戰,已經逼得他使用本體的蠻力來戰鬥了。
在場的幾位軍官也大抵如此,但帶著傷痕的身軀和那身破舊的鎧甲講述著他們經歷過如何慘烈的戰鬥。
“王都已經被攻下,王國以北的全部領地都已經被帝國佔領,我們要是再不撤離,就再無機會了。”革澤魯說完這句話,在場的軍官們無不陷入莫大的悲傷中。
王都已經被攻下,他們的家屬生死不知,隨後傳來的屠城訊息更是讓這些人的精神飽受摧殘。如今歸路又被層層圍堵,若再不行動,被殲滅是遲早的事。但要從帝國人的包圍圈裡衝出去又談何容易?
“如果各位對帝國人還抱有幻想的話,那麼在這裡我們就可以分道揚鑣了。”看到眾人都不說話,革澤魯氣憤的站了起來。
“伊蘭城被屠和包圍我們的帝國軍沒有要我們投降的意思就已經可以看的出來了。帝國人沒有停戰的想法,他們打算一口氣攻滅拉貝爾斯,而我們就是阻礙他們佔領北方領地最後的威脅。”阿雷依德這個時候說道。在帝國人出現在他後方的時候,這名年輕的騎士立刻就率領阻擋著山脈另一邊的帝國軍的部隊向著席琳伯爵率領的主力陣營靠攏。這麼做雖然看上去有放敵人入境的嫌疑,但卻間接的避免了不被前後夾擊的危險。
帝國軍出現在後方,就證明了後方不穩,敵人已經侵入境內,這個時候再守著前線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這便是他見到席琳伯爵後的第一句話。在這之後,敵人便從四面八方湧向這裡。
如果不這麼做,他這一小波人還不夠對方塞牙縫,但即便這麼做了,也是包圍圈裡多了幾百號人而已。
“帝國人不打算讓我們活命,那麼就讓他們嚐嚐臨死前的反撲吧!”一名軍官被激起了血性,他首先對革澤魯表了態,“王國騎士團就算只剩下幾十個人,也不是帝國人該小看的!”
有他的帶頭,剩下的幾個軍官也先後表態,願意跟隨革澤魯突圍。
“既然如此,請讓我殿後吧。”見眾人已決心突圍,阿雷依德說道。“我放棄了堵截帝國人南下的攻勢,帶著部隊和諸位會合,即便是出於儲存有生力量避免分割圍殲的打算,但也是違背了軍令。對此次戰敗也負有一定責任……”
“撒門圖斯騎士……”革澤魯見對方一副嚴肅的模樣心中也不禁感嘆。此次戰敗,嚴格說來也不能算是幾個人的疏忽,從帝國軍繞過他們的防線空降後方併成功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失敗就已經是定局了。要說責任,他身為主將,面對這樣的失利,也逃脫不掉干係。
就連他本人都不曾想到帝國軍會用這樣的方法入侵。
不知不覺中,他想到了賽芙琳忒曾經跟他透露過組建空軍的意念,但當時的自己並不認為空軍有什麼大的價值。現在想來,自己的侷限性才使得拉貝爾斯有現今的劫難。他對此深表自責。
“戰敗的責任總是要有人扛的。伯爵大人身為一軍主將,也是我軍能否成功突圍的關鍵,不能輕易地揹負這樣的責任。”阿雷依德這樣解釋道,同時他向這位聖騎士深行了一禮,“還請伯爵大人趕緊準備突圍吧。”
“……好吧,為了手下數百人的性命,我只能暫時放下戰敗的責任。”革澤魯嘆口氣,他對撒門圖斯的犧牲精神深受感動。
“但是撒門圖斯騎士和公主殿下……”之前撤退到主力部隊這邊的格雷託亞同樣也被對方的這份精神和覺悟所感動,但他仍然有幾分顧慮。就如他所說的,賽芙琳忒和這位騎士有這婚約,如果他殿後的話,萬一見到賽芙琳忒,又應該如何交待呢?
“公主殿下一定會理解的。”
對此,阿雷依德是這樣解釋的。這裡面的關係自然也只有他們兩人最清楚了,而他已經做好了永遠保守這個秘密的覺悟。
看到對方這樣表態,在場的人也就不再多說,加緊準備突圍。
當日晚,由革澤魯帶領的剩下一百多人全副武裝,他們是現下唯一的騎兵,若他們成功突圍,短時間裡帝國軍將不容易追上他們。而作為帶領步兵的軍官,阿雷依德在革澤魯發動突圍的那一刻,也投入了戰鬥,目的是擾亂敵人的阻截攻勢。面對求生的突圍部隊,加上一身聖騎士實力的革澤魯,位於突圍路線上的帝國軍漸漸不支,被迫讓出了道路。趁著這個時機,聖騎士一馬當先,帶領著不足半數的騎兵終於突破了包圍。而那些行動力不佳的步兵,則又被包圍在了內部。
“撤!”
最後望了一眼陣中的步兵,革澤魯下達了南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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