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天逐一檢查了屋內的邊邊角角,並沒有發現有可疑的地方。只有一處地方是還未檢查的了。
“神醫可有發現?”
見應黎天在屋子裡尋找著什麼,梁泯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沒有發現。”應黎天無所收穫,他只好站了回來。
而楚桐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雙眼緊緊地盯著榻上昏迷不醒的文氏看。
半晌之後,應黎天才開口,“屋內雖然無異常之處,但是夫人這床榻以及夫人的貼身之物,只能是交給你來檢查了。”
他是男子,這就是不便之處。
“那還請二位出去等候片刻。”楚桐方才之所以盯著文氏看,並不是在看文氏,而是在看文氏身上蓋著的被褥,剛才她好似看見了被褥的一角忽而蠕動,那只是一瞬間。
她不確定那是什麼,又或者是她一時看花了眼。
總之她需要確定,而且早點發現病症亦好早做根治,處理完此事,她就能回家去。
“好,有勞了。”梁泯拱手,言罷,便轉身走出去。
應黎天:“之所以讓梁公子請個外人來,也不讓梁府中的人動手,在下何意,你應當是瞭解的?”他只是這麼一說,是讓她能夠當自己是外人,切莫別有心人收買,他並不瞭解楚桐的為人。
“我知曉,請!”楚桐頷首,朝他做了個手勢。
最後應黎天只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意味不明,便出了去順手關上房門。
門外,梁泯負手而立,面容憔悴,眼部的烏黑略重。可見他好久未閤眼,這幾天他一直守在文氏的身邊,她就偶爾醒來過,見文氏病弱的模樣他的心宛如刀割。
“此女可信?”而梁泯的身後,應黎天忽然問道。
梁泯一轉身,便解釋道:“她曾幫助過內人,亦是內人的恩人,而且我都曾派管家送過謝禮去她家,她並不肯收,想來她是個心善不圖回報之人。”
楚桐走至床榻前,她為文氏把了脈,情況並不樂觀。
“得罪了!”
她先是致謝,隨後就開始掀開了文氏的被褥……
片刻之後,房門開啟,楚桐只是淡聲的說,“二位請進。”
梁泯不禁瞪大了雙眼,微微詫異著,“這麼快就檢查好了?”
“檢查好了。”楚桐回答。
“可有發現什麼?”
“有。”
說著,楚桐指了一下放在圓桌上的被褥。若不是她掀開了文氏的被褥,她都不知道文氏穿著一身潔白的中衣竟被血給染紅。文氏雖然昏睡,但總歸是女子,於是她將屏風擺好為其遮擋。
梁泯一轉身看向床榻處,已經被屏風遮擋著嚴嚴實實了,看到這一床被褥他眉頭微微一皺,“這被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