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在文氏床榻前的丫鬟秋月,雖然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但是眼神恍惚不定,像是在緊張著什麼,她看著床榻上躺著的文氏更是不知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齊管家將神醫請到了主院來。
神醫先是給梁泯作揖,“梁公子。”
“應神醫你可算是來了,你需要的人,已經在這裡了,請儘快為夫人診治吧!”梁泯指向了楚桐,語氣迫切誠懇。
楚桐側首,沒有想到竟然是他!
“竟然是你!”應黎天打量著楚桐,微微皺眉,“你不就是西街那賣早點的鋪子的頭家,怎麼,餅子的生意不好做,該做醫者了?”
他們的事情,應黎天略有耳聞,只是這些都是別人的事情,與他無關。
她只是笑笑,“我爹是個獵戶,常會在打獵時受傷,我就因此會些皮毛。若是真要論起醫術的話,我怎麼可能敢和你這位神醫相比較?”
應黎天是她從小撿回來的孩子,師父原本無意收他為徒的,但是她說他願意跟隨著師父學醫術,師父才收他當了徒弟。
他自小跟隨著師父學醫,他的天賦極高,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能夠獨自救治於人。
“只會些皮毛就足夠了!”應黎天禮貌一笑。
梁泯疑惑的眼神在楚桐與應黎天身上看,“怎麼,你們二位是認識的?”
“算是吧。”應黎天輕輕點頭,隨即就對梁泯說,“梁公子,還請讓其他無關的人出去候著,這裡只需要我們幾人便成。”
聞言,梁泯立馬就叫道:“好好好,管家快帶其他的人都出去。”
對齊管家吩咐完,他忽然意識到什麼,遂是開口問,“神醫,不知梁某也需要出去?”
“不用,梁公子你可以留下。”應黎天看得出來,梁泯對他妻子的感情很深厚,衣不解帶的照顧著他的妻子文氏,說實話應黎天有被梁泯的痴情所感動。
梁泯點頭,隨後就看向了昏睡的文氏,還好他能留下照顧她。
齊管家:“是。”隨後,他揮著手,讓屋內的下人都出去,他自己也跟著出去。
秋月一直站在床榻前,應黎天瞥眼看了看她,繼而言道:“你,也出去吧!”
丫鬟立馬跪在地上,“少爺,神醫,請讓奴婢留下伺候吧,奴婢自小與小姐一同長大,奴婢想要陪著她。”說完,她就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梁泯頓時看向了應黎天,詢問道,“神醫你看,要不然讓她留下吧?”
應黎天輕嘆了一口氣,正要鬆口之際,沒什麼存在感的楚桐忽而說,“姑娘的心情,我能理解,只不過眼下是要救治你們少夫人,神醫說什麼便是什麼,你們少爺在此,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是在害怕我與神醫在你們少爺的眼皮子底下謀害了你們少夫人不成?”
應黎天與梁泯皆是看向了楚桐。
丫鬟秋月更是在聽到這話之後,瞬間抬起了腦袋,眼神複雜的望向了楚桐,急忙為自己辯解,“不是的,奴婢沒有這個意思……”隨即看著梁泯,希望他能為自己說了一二,“少爺您是知道,奴婢跟在小姐身邊,一片赤誠之心,待人向來溫和,怎會如此揣測他人?”
畢竟是文氏身邊伺候的丫鬟,梁泯頓時就心軟了,淡淡的說,“這個丫頭性子溫和……”
“在下雖然被人稱為神醫,這治病救人的手法異於別的大夫,人多的話確實是會干擾到在下。”應黎天開口,剛才他聽到楚桐的話,雖然她的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莫名的覺得她的話應該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既然神醫都如此說了,你還不快出去,莫要耽誤了神醫的救治。”梁泯一聽應黎天說會干擾到他,男人頓時硬氣呵斥了丫鬟秋月。
“是,是奴婢僭越了,奴婢這就出去。”秋月退了出去,她的心開始慌了,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不知想到了什麼,便步履匆匆的朝一個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