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楚桐頷首,她身上並無什麼利器,瞥見應黎天銀冠上的簪子,她一把取了下來。
“你這是……”見楚桐的這無禮舉動,應黎天正要冷聲質問之際,就看見她拿著那支簪子一把劃破了被褥,再一扯,瘮人的一幕展露在梁泯與應黎天的眼前。
“這……”
梁泯驚駭的說不出話來,緊擰的眉頭彷彿能夾死蒼蠅。
一條妃色被子上能從那道口子看到,潔白的棉絮裡,只見好幾條近手指粗細,黑褐色,略顯扁平的兩頭尖的蟲子在蠕動著。有部分的棉絮上已經染了紅,這一幕刺痛著梁泯的雙眼,他不敢想象這樣滿是蟲子的被子竟然蓋在了他心愛的女人身上……
此時此刻,距離主院間隔了兩座院落,陳設上顯得有幾分莊嚴的院子內。
一位穿著雪青錦衣的中年女人坐在主位上,而下首跪在地的丫鬟正是文氏的秋月。
坐在上首的女人五官精緻,一雙眼眸如含秋水,約莫三四十,風韻猶存。她便是安氏,撫養梁泯長大的小娘,在梁府她可有一定的話語權。
只不過眼下,女人的雙眼隱有幾分的怒氣,她素手一揮打翻了手邊的茶盞,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就手忙腳亂的收拾著,安氏冷笑一聲,“丫鬟就該有丫鬟的本分,你堂而皇之的來我這裡是生怕泯兒不知?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威脅我!”
秋月低著頭,謹慎的回話,“奴婢不敢,這幾日少爺一直守在小姐身邊,小姐近身伺候的唯有奴婢一人,少爺找來的那女子定然發現小姐氣血兩虛的秘密。屆時少爺必定會派人來尋奴婢問話,若非當初有老夫人您的許諾,奴婢不敢如此為之,還請夫人幫奴婢……”
說完,秋月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安氏聞言冷哼出聲,好一個不敢,若不是她自己心中有妄念,怎會相信她的許諾背棄了對自己禮遇有加的主子?
安氏起身,走到了秋月的面前,蹲下身子,隨即捏住了秋月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安氏看著她著一張臉,不得不說這個丫鬟長相標緻,連帶著這性子與野心都想極了當初的自己。“夫人……”
秋月的下頜被捏得生疼,從牙縫當中擠出了這幾個字來。
安氏手腕一動,鬆開了鉗制,起身雙手交疊於腹部繼而笑道:“你,我會幫,眼下就隨我去主院一趟吧,文氏病了這麼久,身為她的半個婆母我也是時候去關心關心。”
“奴婢謝過夫人。”
得了安氏這話,秋月的心就安定了些。
安氏幾不可察的勾起唇角,眼神狠厲,只不過……她向來討厭被別人拿捏。
……
“這是蛭,又名吸血蟲,可治療中風以及破淤血,但這畢竟是吸血蟲,數量一多,集體吸血的話,即便是身強體健的男子,其氣血都會被吸得虧損。就更別提女子了。”
應黎天說道,他看了一眼,這被褥裡少說都有二三十隻。
梁泯雙目赤紅,怒火似乎焚盡了他所有的理智,“是誰做的,究竟是誰?我一定要將此惡人碎屍萬段,我也要他她嚐嚐被這吸血蟲吸乾的滋味!”
“她的衣物平日裡是誰換的?”一旁,楚桐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文氏的衣物上有血跡,按理說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不可能不知道。
“能夠近身伺候內人的,只有秋月她們幾人,肯定是她們有人下此毒手。”梁泯原先是回答著楚桐的話,之後卻是篤信的伺候文氏的丫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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