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瞬間臉色蒼白血色褪得一乾二淨,連忙跟著醫生走了。連撞倒的小推車都沒有扶起來。
紀瀾拿起左安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明明青色的血管那麼明顯,醫生卻紮了那麼多下都沒扎中,真是該死。
他輕聲安慰左安,語氣低沉清幽,“安安,有一點疼哦,忍著點,很快就好了。”
“嗯…”左安勉強應了一聲,整個人除了那隻手,全部都縮排被子裡了。
打了鎮定劑之後,左安果然安靜了許多,紀瀾鼻子畢竟靈,自己鎖骨上的傷口他自己已經處理好了,可是左安明顯是咬了自己,血腥味從她身上散出來。
“咬哪裡了?拿出來。”
左安不動。
紀瀾復又再說一遍,“安安,乖,拿出來,不然我可要來硬的了,你現在打了鎮定劑,很虛弱,肯定打不過我。”
被子底下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上面一排血肉模糊的齒印,血還沒有凝結,順著白皙的手腕滴落在床單上。
紀瀾心裡又是一陣抽痛,這個傻姑娘啊!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姑娘?
為了不讓自己傷害別人,可以在寒冷的雪風裡站一夜,可以咬傷自己保持清醒。她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無情,只不過將情緒隱藏在臉皮之下,一些細微卻不引人注目的動作習慣中。
他紀瀾有什麼資格帶著不純的目的去愛她呢?
紀瀾自嘲的笑了笑,看來這苦肉計倒是把自己給栽進去了。這哪是他苦肉計啊,明明就是這傻姑娘,還對我他這麼心疼。
紀動作輕柔,神色也溫柔體貼,將左安的傷口處理好,綁上繃帶。抬眸望向她時,她的長長的睫毛已經蓋住了那雙瀰漫著血色的眼眸。
睡一覺也好,一夜沒睡,不困才怪。
只是那微蹙的眉毛看上去很不順眼,是難受了?還是做噩夢了?
紀瀾緊緊握住左安的手,傳遞自己的體溫給她,一雙眼睛盯著她的所有動作,任何細微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就這麼看著她,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竟然有一種一眼千年的感覺。
窗外太陽已經隱去,狂風大作,沒有絲毫溫柔可言的捲起那些輕薄之物,捲上天空。晶瑩的雪花旋轉著飄落,一片又一片,落滿了整個帝都。
左安罕見的,在夢裡沒有做噩夢而是夢到了在山裡和紀瀾兩個人在山洞裡的場景,轉而很無厘頭的她居然穿著婚紗出現在紀瀾的訂婚宴上,他拉著她的手,笑得很開心。
北落寒心急如焚,開車速度比平時快了好多,抄近路到的東允醫院,手裡攥著那個左塵給的香包,問了一下前臺病房號碼,人影一閃已經到了樓梯口。
前臺驚訝得長大了嘴巴,這個美女走路也忒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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