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上了一身白衣,縱身一躍在半空林中找尋那抹身影。
“交手了。”血劍竟是一陣猛烈的顫抖將瀟瀟的動作硬生生遲鈍了一秒,“嘶,怎麼回事?”
“那是什麼東西?”血劍發著紅光,有些急躁,“不對,墨傀劍不聽控制了。”
“什麼??”瀟瀟真想噴死血劍,“你自己多餘練出來的東西,怎麼還能不聽你話了?”
“劍魂被什麼壓制住了,比墨傀劍本身的劍魂強。”血劍自行出鞘一寸血光突現,“壓不住,讓我在他面前興許還可以壓一會。”瀟瀟有點急了,“怎麼回事,你都是個萬歲的老人家了,什麼東西能把你給壓住了?我哥哥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血劍噗了一聲,本以為瀟瀟是關心墨傀劍,沒想到關心的是他那可憐哥哥,“你猜。”
“我猜個屁啊!我那可是親哥!”
“盡他媽說廢話,快走吧!”
瀟瀟哪裡還能猶豫,狂奔了幾分鐘隨著聲音找尋,到了交戰地之後隨便落在一棵較近的樹上找尋底下人群中她心心念唸的身影。
他還是那個樣子,一身白衣,超凡脫俗,在人群中他如鶴立雞群,一眼便能望見,讓人移不開眼。
瀟瀟撥出口氣,眼中微動,幻術發起。
瀟瀟也不過是給他們看見了些鬼魂死人罷了,隨著於天賜和居穎帶著的這批人呆滯又傻笑,最後開始自相殘殺,當形勢似乎有轉勝之意後,瀟瀟對著那個還在呆滯望著她的徐霄喊了句,“走!”
徐霄看瀟瀟猶如凡人看神仙,瞧見那白色斗笠下的人朝著他一喊話,他才反應過來。不過卻是沒聽話,緊鎖著眉,似是不願離去。
瀟瀟心裡真是感覺好笑,都這時候了,還想講什麼江湖道義?於是她用了一個微慍的語氣,“滾。”
這下徐霄都愣了,表情從猶豫到了驚訝,南枝派的其餘人拽了拽徐霄的衣袖,在他身旁嘀咕了些黯虺荼魂這麼強他們在反而影響發揮的一些話,他這才狠狠轉身離去。
而另一半,再恐怖的幻術,也只能迷惑一陣心智不堅或者修為不夠的普通人。於天賜從小在洱山幻境內奔走,自然早已對幻術有些鑽研,更熟悉破解。居穎就更不用說了,在瀟瀟眼裡,居穎就不是個人。
果然人群中第一個躍起反擊的是同為一身玄衣的居穎,她眸若寒潭冰雪,持刀冷笑,一柄短刃脫手飛去,瀟瀟無言,抬手也將劍鞘一拋,兩方相撞,“嘭”的一聲響。
下一刻居穎已經移了瀟瀟身前,髮絲狂舞看不清楚面容,她空手而來,蒼白的手指一爪伸出,直逼面門。
現在的瀟瀟已經不是那個會被她奇快的身法欺負的使不出招無法抵擋的人了,她一邊奇於影兒為什麼就這樣有自信,一邊奇快抬手揮劍就是一斬。
“鐺!!”的一聲刺響,瀟瀟只感覺這一劍斬的不是人肉,分明就是一塊硬鐵,思考歸思考,手上動作也不能停,持血劍順著這塊似是鋼板的東西劃出弧度,隔開與居穎的距離,一陣叮叮噹噹後,又在居穎手臂上劃出了一陣星星點點的火花。居穎被迫上身後撤仰頭避開,同時足下用力一個側翻雙腿迴旋踢向了瀟瀟,而瀟瀟也不躲不跑,在居穎腰部使力躍起後一抬腿,迅捷的踢出一腿在她無法轉移的膝蓋上。
瀟瀟明白了,居穎恐怕全身上下全都有防備,不知道里面穿了個什麼東西,除非是一劍把她頭割下來,不然想傷她恐怕都困難。
另一邊的居穎也是被驚的堪堪落地,她自認世間已無敵手,特別是她始終引以為傲的速度,沒想到樹上這個人的速度之快反應之敏捷竟然與自己不分高低。
或者,更甚一籌。
只這一招交手,兩人就對互相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居穎重新握住了彎刀,臉色已經有了警惕的深沉。很久了,很久沒有人讓她感受過這樣的威脅了。
她不動,瀟瀟也不動,本身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她就是再想殺了居穎,也得考慮考慮她親哥難保不在背後捅刀……
剛才那一險險交手於天賜也看在眼裡,一臉關心的問居穎有沒有事。
而居穎回了一句無礙,目光卻始終不離瀟瀟,高手過招嘛,總是不能大意。
這一眼一句,瀟瀟被於天賜弄的惱了,明明我才是你親妹妹,你跟外人玩什麼呢?她目光一寒,加重了幻術的施展,居穎開了口,“你是幻族人?”
瀟瀟氣道,“我是你祖宗!”言罷也不管什麼拖延時間背後捅刀了,一躍而下直指居穎,先下手為強的出了一式山呼海嘯,被解封的血劍和重生後的瀟瀟使出的這一招明顯力度要比之前的自己大的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