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的鏢?”血劍的聲音中隱隱有一些不安。
“又不是你的,你緊張什麼。”瀟瀟看著底下打的狀態還得過一會才能結束,乾脆直接坐在樹杈上倚著樹幹掏出扇子微微扇風,這要是乍一看,還真是個世外仙人呢。
“你看那鏢車,什麼鏢能讓幾百人護送?還能讓好幾撥人都對其虎視眈眈,這是芸山和東山的交界處,防衛最是薄弱,這個地方下手確實是不錯。”血劍閃了幾下,“而且你看那鏢車上的,一般都是用木質箱子裝卸的,而你看這個,這是青銅做的箱子,封閉的也不緊密,你看邊緣,那紅色的是不是血?”
瀟瀟一聽立即聚精望去,這數十輛鏢車上壓著的貨箱邊緣紅溜溜的可不是血是什麼?“這麼詭異的嗎?”
“那裡面裝的是活物。”血劍道,“在動,活的,裡面浸泡著的是人血。”
“你這都能聞到?狗鼻子吧!”瀟瀟的關注點永遠都是這麼怪異,她收起了摺扇緊盯著那數十個青銅箱子,就這類似於棺槨的東西,第一次見過還是在蛇窟裡那尊封印沐雨魂魄的青銅。
血劍似乎有些緊張,吶吶的,“我跟你保證,這東西不管運到了誰的手裡,肯定都是一場災難。”
“燒了?”瀟瀟還是有些奇怪道,“你說這東西,是從哪裡運來的呢?”
“抓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這兩敗俱傷打的甚是慘烈,瀟瀟眼角一撇,瞧見了幾個想要縮頭縮腦似是想趁機逃跑報信的人。瀟瀟幾乎想要笑出聲,手腕一動,丟擲了掌中摺扇,薄若蟬翼的扇面在空中飛出一個優雅的弧度,迂迴後已經輕飄飄的帶走了幾個人的性命。幾番補刀後,終於有人把目光移到了樹枝上悠然坐著的瀟瀟身上。
一身玄衣的她像坐鞦韆般慢悠悠的望去,手上的薄扇已經要了好幾個人的命,摺扇上卻是滴血不沾,她早已經又將那白紗斗笠帶上,在看不清的眉眼上噙著幾分笑,似打招呼一般朝著底下襬了擺手。
“你是什麼人?”
瀟瀟笑著把玩著薄扇,清冷的聲音慢慢道,“你們繼續,不過小心,暗處可還有一波人等著呢。”
瀟瀟這聲音落下沒多會,暗處的那波人已經衝了出來,這波人把自己捂得是真嚴實,不僅一身黑衣面罩,就連手指頭都不出來,全身上下只能看見兩個圓溜溜的眼珠子。
這兩撥人打的難捨難分已經皆有損傷,這冒出來的第三波人數遠超過這兩方人,訓練有致的將這兩方人圍在其中。
瀟瀟略微坐起了一些,心道竟然想形成個合圍之勢將這兩方人全部殺了?
那第一波來劫鏢的一人舉刀衝著瀟瀟威喝道,“這些人是你帶領的?”
“你們這三波人,我一個也不認識。”瀟瀟笑嘻嘻的重複道,“你們繼續。”
瀟瀟似是看戲般笑著,這三波人也是好笑,誰也不認識誰,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同為劫鏢的兩撥人都互相打了起來。
血劍急道,“別讓他們把那箱子開啟。”
手起扇落,靠近那青銅箱的幾個人直接被瀟瀟一招解決,下一刻她身形從樹枝上飄下到了那三波人中央,穩穩的站上了其中一座青銅箱上。
“下來!”這群鏢師似乎也知道這一動作很是危險,立即轉戰到了瀟瀟身上。
“怎麼?”她抽出血劍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怕了?”
“不想死就滾下來!”似是鏢車的領頭人,那人暴喝一聲一躍而起直指瀟瀟。
“是嗎?”血劍輕盈一劃,只見半空中畫出了一道圓弧形的血光,隨著一聲慘烈的痛叫,那人已經是腰腿分離。
腰斬
“你你你,你是黯虺荼魂!”
“你就是那個殺人如麻的黯虺荼魂?”
“太殘忍了!雖然她殺的都是罪無可恕的惡人,但是她的手法真的是太可怕了,一個女子,竟然如此惡毒。”
終於有人先認了出來。
瀟瀟悠悠嘆了一聲,這一個月來,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沐雨對很多事都是漫不經心又無所畏懼的態度。不是因為天性如此,而是實力使然!自己身上只不過有了一部分沐雨給予的力量便已經到了這種境界,那沐雨本身到底強大到了什麼地步。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血劍會說那句,“除非她自己不想活了,否則沒人能殺的了她”這句話。
有時候真的不願意,不屑去辯解,你說我殺人如麻,那我就殺給你看看,你說我殘暴不仁,好,那我就讓你親身試試什麼叫殘暴不仁。你說我毫無人性,我就讓你見識什麼叫毫無人性。
武力壓制,真的是比磨破了嘴皮都沒用的文字要來的快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