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揮下,帶著狂傲的劍氣來勢洶洶,只見瀟瀟周身至少十米開外都是被劍氣打碎的撕裂聲,人肉也好,樹杈也好,武器也好,濺到什麼什麼倒黴。她目標已經鎖定了居穎,自然不會輕易讓這一式落空。
反觀居穎,她也沒料到這人這麼容易就怒了,一把推開了於天賜起身迎接,居穎到底也不是等閒之輩,手中短刃竟是使得如長槍般赫赫生風,兩波攻擊,一黑一紅相迎,“嘭!”的一聲在山間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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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居穎被這一波打出了十餘米,狠狠砸在地下撫心口咳嗽。
瀟瀟不饒人,緊著跟接了一式雲湧飆發,兩式幾乎是隔了零點零一秒,其速度已經不是肉眼可見,除了與其撕斗的居穎,恐怕沒人看見她是怎樣出招的。
以瀟瀟為中心已經化為了血色,她把於天賜隔開不讓他插手進來,一邊對著居穎,一邊還要防著自己親哥,這感覺,真是可憐至極。
而居穎見著這番模樣,深知自己的大意輕敵已經使她處了下風,口中一咬,吐了口舌尖血在手中彎刀上,下一瞬這彎刀黑氣重了不止一倍,殺戮之意滲透,居穎眸中一陣恍惚,竟是飛身前來主動迎擊。
“啪!!”一聲刺響,居穎再次被擊飛,如一個破布娃娃般被人無情的丟出,帶出一大口悶血。見勢於天賜也怒了,立即飛身接住了居穎,將其輕輕放在地上就衝著瀟瀟衝來。
瀟瀟被這居穎這孤注一擲的一擊也是碰撞的有點發悶,不過她的程度比居穎好多了。退了兩步牢牢站穩。一抬眼就看見衝過來的親哥。瀟瀟可不願意和他打,愛他還來不及,還能捨得打嗎?
她將血劍回鞘橫於身前散發功力壓制,果然墨傀劍還算聽話,自動封了劍還迫使於天賜無法再前進。
而於天賜這邊怒火已經燃起,豈是武器又能阻攔的,他直接拋開了墨傀劍赤手空拳就衝著瀟瀟揮舞。
“唉。”瀟瀟看著他猩紅的雙眼嘆了口氣,甚至沒有躲,任憑他一拳狠狠打在了自己的右肩處。
這一拳可謂是十成十的力道,瀟瀟右臂一聲脆響,她痛的悶聲咬牙,被打飛前一瞬左手抓牢了他打在自己肩膀的手腕,拉著於天賜一同向後飛撤。
於瀟瀟在背後狠狠撞到一棵樹後總算是悶著停下了身子,吐出了一口濁氣。
好痛。
原來沒有心,也是會痛的。
她悲哀的抬頭,鬆開了他的手腕,心痛的喊了聲,“哥。”
“……”於天賜像是被灼燒般縮了手,算得上是呆滯的望著她。隔著白紗看不清,但是能肯定,她哭了。
於瀟瀟看著他的眼睛,那雙本如琥珀般明媚溫柔的眸子裡盡是不安與迷茫,瞳孔中反射出自己帶有淚痕的臉龐。她垂著眼簾,側身,躲開了於天賜,落荒而逃。
真的是親哥,這右肩膀也是可憐,被你刺了一劍又被你打斷了一次。於瀟瀟逃了好一陣,吹了一聲口哨,軒鴻聽音而來,駝上了瀟瀟飛馳而去。
而另一方
“天哥哥?”居穎擦去唇角的血朝著不遠處的於天賜走去,沒了幻術的施壓,那些暫時還沒被殺死的蝦兵蟹將也算是運氣好逃過了一劫。
居穎看他不應,又喊了一聲,“天哥哥?”
“……影兒。”他的唇瓣動了動,眼裡竟然蓄起了淚水。
居穎看著他這雙混沌的雙眼愣了好一會,輕輕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於天賜只感覺喉間發乾,竟是有些哽咽。
居穎抿了抿唇,看了看地上的墨傀劍,“天哥哥,我沒事。我們先回去。”
瀟瀟俯在馬背上,右肩的痛苦遠遠比心中的痛要輕太多,她的淚水竟然是止不住的汩汩流出。“血劍,不是說無心嗎?為什麼還會傷心,還會心痛,為什麼還會哭?”
血劍有些煩悶,又開始喋喋不休,“不是和你說過受傷不容易好嗎?你知道你這樣右臂得多久才會好?你不拿你自己這身體當回事,也得拿鳳凰的壽命當回事吧?你難道不知道這不死鳥之翎是用她五百年沉睡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