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隻,貌似是那翼鳥中的領頭,流線般的體型下埋藏著極高密度的肌肉,渾身羽毛怒張,散發的氣息顯然已是大妖的程度,比之當初的孔雀渾厚了不知凡幾,此刻卻充滿戾氣地長嘶一聲,對著學院處,也就是半空之上的白漱驟然衝去!
“找死。”
白漱面色陰冷,就在翼鳥靠近的前一剎,手下的赤色長棍頓時斷裂了一截,他則是藉助下落的衝力,將那半截長棍的尖銳處,生生地捅進了翼鳥的體內,長棍的尖端恰好卡死在翼鳥的左翅處,伴隨著白漱手腕的驟然發力,他的整個左翅,在一聲痛苦的嘶鳴之後被生生扯斷!
大量的鮮血順著傷口噴濺而出,白漱則借力一把躍上了翼鳥的背部,隨手擦去面部道道血紅,手中的半截長棍更是沒有絲毫停頓地刺入了翼鳥的心口出,隨即挖出了一顆尚在躍動的鮮紅心臟,那翼鳥還想掙扎幾下,卻終究是無力地從高空墜落而下,噗通一聲後,竟在地表摩擦出了數十米長的溝痕。
“哪怕成為了妖族,被剝離了心臟也一樣是個死啊……”
陰影之下,白漱隨口咬下那尚在鼓動心臟的一角,嚼爛後啐在地上,隨後不顧渾身的血汙,在翼鳥屍體內翻找著什麼,那副對死亡感到麻木的平靜,那副對殺戮感到平常的淡然,讓一旁的封雷雙腿幾乎癱軟,看待白漱的眼神,已經完全從一個後輩的學生子弟,變為了遊走在生死之間的……魔!
“你怎麼了?”白漱不耐煩地看向面色蒼白的封雷,隨口問道,手中卻是一塊塊地拆開那翼鳥乳白色的胸骨,那不時噴濺的粘稠血液,讓他渾身散發著難言的腥臭,白漱卻沒有絲毫在意。
封雷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他快速地擠壓著鼻樑上方,勉強說道:“沒……沒事。”
“你在做什麼?”
“找妖丹唄,這玩意兒不比那些破妖血來得值錢的多?”白漱從那一堆的血肉之中,驟然摘出一顆血紅的丸狀物,小心翼翼地塞入了腰間從未離身的蛇皮口袋內,隨後立刻轉身,朝著他們二人來時的方向快速離去。
“喂,等等,第五場的考核你不……”封雷下意識地問道,但聲音卻逐漸低了下去,廢話,妖潮之下,城市能不能保全都是個問題,還考個屁的試,先從這場天災活下去才是關鍵。
白漱倒沒有想那麼多,什麼考試,什麼學院,在這一刻通通被他拋在了腦後,第三十二城是他的軟肋,洛子的安危是他的逆鱗,這妖潮之下,這末世之中,保全他們的安穩與快樂,似乎已經變成了他存在的全部意義。
李時此刻尚在三十二城擔任蛇頭,他應該有足夠的時間組織城中的居民安然撤離,畢竟建築在環道之下的暗堡,存在的意義本就是為了應付類似的情況。伏筆,第三十二城的居民全部消失,李時無奈,只得帶著妻子自行逃亡,其實三十二城的劇名全部都是白家的後人。)
那之後,似乎只有……幾個閃身過後,白漱驟然衝入自家的棺材鋪子內,看見童寬萊七,以及洛子都在房間桌椅便面色嚴肅悲觀地坐著,說實在的,白漱心中著實鬆了一大口氣。
“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童寬面色頹然地答道,妖潮,是在城市建立的五百年中從未有過的天災大難,成百上千的序列六層次妖獸進攻城市,那所謂的牆壁和紙張也沒有了多少差別,而憑藉內城的有生力量,真的能夠抵禦住著恐怖妖潮的攻擊嗎?
“內城……五族和學院方面,一共有多少序列五之上的高手?”白漱出聲問道,這種境況之下,序列六的術者,哪怕是圓滿階層,一旦進入妖潮就是一個死字,真要抵擋妖族,只有中緯度中的強者才能抗衡一二。
“五族擺在明面上的序列五,只有各家的族長,三位長老以及守陵人,學院九處二十七科的科長也擁有這般實力,至於序列四……能夠行動的只有五族的太上長老以及九處中的五位處長,其他的就算活著也只是在冷凍倉裡帶著,妖潮降臨的前後他們根本就排不上用場。”
“小一千的序列六,不足五十位序列五強者,不足十位序列四強者,面對上數以萬計的序列六妖族……”白漱面色露出駭然,畢竟,就是他也無法想象 ,“城市”一方究竟該如何從這場天災之下,幸運地存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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