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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當趙應元和霍銅的軍隊一北一南對太原府城完成合圍的時候,城內的晉商大財主們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
本來就是“天無絕人之路”,如果這些大財主早一點下定決心跑路,錢財之類的多拋棄一點,那麼確實逃出生天的機率比較大,畢竟這年頭沒有gps系統也沒有相片,要找到特定的人並不容易,然而他們就是不肯放棄到手的一切,總想著掙紮一下或許就行了,然而到了真正明白擋不住也無路可逃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實在太晚了……
“……”曾經縱橫商界,翻手雲覆手雨,發國難財喜滋滋,手裡不是白銀就是白骨的大財主們,現在一個個面如死灰,自殺的心都有。然而他們現在除了咒罵“毛賊狡猾,趙賊陰狠,霍賊囂張,洪賊、祖賊不是東西”,以及侮辱這些人的祖宗外,也沒有別的辦法。憑借城牆抵抗?你沒看到對面打過來的炮彈和攻城錘沒有兩樣麼?冒死殺出一條血路?看看對面的火銃密度就知道這絕對是一條“血路”,“冒死”也是真的,至於“殺出”,那可真沒有哪怕一丁點希望。
於是乎這情況迅速發展到“出去是死,縮起來也是死,唯一區別是縮起來死的可能慢一點”的程度,至於投降,晉商大財主們又不是沒有試過,但派出去的人不是如同泥牛入海就是被掛在敵軍營頭木樁上隨風飄蕩,這分明是“就要他們死,一點活路都沒有啊”。
然而當晉商大財主們覺得已經不可能再壞了的時候,事情居然更壞了——在多日的炮轟、壓制、步步進逼之後,可憎的賊寇居然換了花樣,開始炮彈裡塞傳單了,至於傳單的內容,自然是鼓勵下人、奴僕、兵丁、夥計、百姓,去殺掉大財主們來作為投名狀,外加換錢,越是有錢的財主,殺掉換的的錢就越多!
晉商大財主的第一反應是荒謬,第二反應則是恐懼——之前他們之所以能勉強維持秩序,都是因為“愣著幹什麼,等賊寇進來了,你們一樣也要死!”,而現在那些下人分明知道自己不會死了,外加老爺們的身份也發生了變化,這他奶奶的不造反,誰信啊?
彷彿是為了催促叛逆者們早日發動,賊寇的炮擊頻率還在不斷增強中。本著“這樣下去早晚是被大炮子兒轟死,不如拼命賭上一把”的思維,各種各樣的叛亂在太原府城內部爆發,而這無一例外遭到了嚴酷的鎮壓,然後,連鎖反應就發生了。
以晉商大財主們的心理,肯定要清除掉所有有叛亂危險的”歹人”,而在那些本來只有一點點反叛心思,卻沒有轉化為實際行動的人,看見財主們發瘋一個個也只能拼死一搏。於是乎大規模的殺戮在太原城內進行著,雙方在打的急眼的時候,那仇恨值果然是“拉得穩”,而當這場自相殘殺終於分出勝負的時候,大批大批的光複軍士兵沖殺了進來。
太原府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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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應元有點不情願地把“第一個攻入太原府”的榮譽交給霍銅,並為清點太原府城內的繳獲,太原周邊的莊園說出自己的打算的時候,在與山西省毗鄰的陝西省,一批人的三觀正在嚴重打擊、摧毀和重塑之中,而其中年齡最小的,顯然是剛過來當人質不久的噶爾丹。
“父汗說大清國十分強大,所以和他們合作就能打敗西邊來的惡棍”,這是噶爾丹對西清政權實力的最初認識,而到了西安府以後,目睹了相對來說)繁榮的景象,更是覺得準格爾汗國真的和大清沒法比,然而“大清十分牛逼”的思維方式近來遭到一系列毀滅性的打擊,如果說“其他地方在被打”可以歸結為謠傳的話,那麼往西安府城不斷被大炮轟擊的事實是做不了假的。
“殺過來的是王賊和姜賊,有這麼厲害?”這是噶爾丹在偷聽那些名義上是看護自己,其實是獄卒的人的對話後,得出的初步結論,而在他又聽到一些獄卒談論的內容後,更是大吃一驚——原來王賊和姜賊背後還跟著追殺他們的程賊和章賊,而程賊是毛賊的手下,章賊是莊賊的手下,莊賊倒是還好,這毛賊可是勢力龐大的人物,而且毛賊還娶了一個法力高強的妖女,那叫一個呼風喚雨,無所不用其極!
準格爾汗國是一個以喇嘛教為尊的政權,而“降伏妖魔”是重要的文化內容,噶爾丹也是聽這些故事長大的,因此幾乎是下意識地評判這妖女到底是個什麼水平的貨色,然後他得出了一個絕望的結論——如果那幾個獄卒說的是真的話,怕是一群上師、活佛、仁波切什麼的一起上,才有取勝的可能。
“這漢地……還真是兇險異常。”噶爾丹再次做出了推論——漢地隱藏高手太多,真心惹不起,想當初大元就是被朱皇帝帶著一群頂級高手揍回塞外的,現在也是一樣!至於為何“大清國”能暫時佔據漢地北方的一些地盤?那純屬氣運!你看現在他們氣運用完了,不就是被追著打麼?
當三觀尚未成熟,但智力發展顯然過早的噶爾丹,在“自己嚇唬自己”的思維歧路上越走越遠,以至於完全有穿越到氣運流武俠小說中的傾向的時候,另一個比他大一些,但心理更加脆弱的年輕人,正處於全面的心理崩潰中。
愛新覺羅福臨,這個在舊時間線上基本上在攝政王和權臣的架空下打醬油的悲催皇帝,在新時間線上權力更小、存在感更加稀薄,更不用說在舊時間線上,這回好歹可以宣稱“富有天下”,而到了薪時間線上,這夥算成是割據性質的傀儡軍閥更為合適,至於兩個版本的順治有什麼“強行一致”的地方的話,那就是……都娶了孟古青。
現在的孟古青正一臉愁容地看著福臨,而後者則處於一種類似被鬼怪嚇到的持續顫抖狀態中——渾身冷汗,面色蒼白,口中不斷唸叨著“不……不該入關的……不……不要殺我啊……”
孟古青嘆了一口氣,心說她早就知道這大清順治皇帝是個懦弱怕事之人,和大清四處淩侵的畫風完全不搭槓,至於她自己?她確實不擔心什麼“叛軍”攻入城池的,反正只要往塞外跑,出了長城,誰還抓得住她?
此刻的福臨則好不容易從夢魘般的狀態下解脫下來,然後猛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之類的話,唸了老半天終於自我催眠平靜下來了,隨後問孟古青,什麼時候去草原。
孟古青一聽白了是政治聯姻的執行者,背後是科爾沁蒙古卓禮克圖親王博爾濟吉特吳克善的勢力,而如果大清保不住長城以南的土地,逃到她父親的地盤上的話,那麼差不多等於科爾沁蒙古已成為大清的主人。
思維停留在“漢人再怎麼厲害,遠徵草原依然是勞而無功,你看當年那麼厲害的永樂也沒能真正滅了蒙古,所以根本不用怕”上的孟古青,在似乎看到她的父王淩駕於“我大清”之上的時候,果然春心大動,少女心發作,還唸了幾句據說是從漢地傳過來的小調“你是風兒我是沙”……
結果“沙”字還沒唸完,就聽見沉重的爆炸聲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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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開了!真的炸開了!”
聽到手下有關炸開西安府城牆的彙報時,王屏藩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總算成了”的成就感,而他身邊不遠處的姜鑲,則是一股斬盡殺絕的狠辣。話說姜鑲已經想好了,反正是肯定打不過毛雄輝的手下,那麼到最後只能投降過去,但是在投降過去之前,他不介意從“我大清”身上割肉,割到見骨頭才好!
“狗娘養的濟爾哈朗,狗娘養的福臨!你們憑什麼騎在老子頭上,你們早就該死了!”
這是姜鑲現在的咆哮,也是當年他野心的寫照,畢竟崇禎自殺殉國後,各地如同雨後春筍般出現了一大堆宗室,姜鑲就扶植過一個朱家人,為的當然是先為諸侯,然後稱王稱霸!他相信自己是確實有這個實力的,如果不是那群狗娘養的清軍突然入關攪局的話……
所以殺,狠狠地殺,把這些誤了自己前程的家夥統統血洗!這樣不僅可以得到大批的斬獲,還可以作為投名狀!到時候最差也能混個陝西總兵,更不用說還有甘肅、寧夏、甚至青海可以打呢!夢想著封疆裂土的姜鑲自然是興奮異常,尤其是在得到“福臨和濟爾哈朗都跑不掉”的訊息之後——
“殺進去!狗清的玩意剁的一個不剩!”
黑壓壓、潮水一般的大軍,瘋狂湧入了西安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