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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弘光四年的最後兩個月裡,毛雄輝花了更多的時間在家庭上。一家四口在忙碌的同時享受著天倫之樂,而毛遠航的教育也漸漸提到日程上來了。
兩歲多,放在二十一世紀基本上就是上託班的年齡,毛雄輝和洛英已經開始教他人各種圖畫和實物,而這小小子似乎對玩具刀槍、玩具銃炮和玩具軍艦有特殊的興趣,在可以預見的將來,毛遠航有大機率成為一名虎將。
至於毛遠航最好的玩伴,其實是陳德的大兒子陳鵬飛、二兒子陳鵬舉。話說施小鳳已經在鎮江府安頓下來很長時間了,時間足以抹平一切“不適應”,更何況在洛英的影響下,她正迅速從一個典型的十七世紀傳統女性向著新世紀的解放女性轉化,當然這種“解放”和舊時間線上的定義有些不同。
“我們所來自的時間線上,歐洲諸國過度地強調‘獨立’、‘解放’、‘平等’,解構了家庭,也解構了自己社會的基礎,最終造成的是無邊無際的混亂、衰落和昔日敵寇的再次入侵……我可不希望在新時間線上必將成為先發國家的中國,也走到這條絕路上去。”洛英是這麼描述自己的思路的。
“所以你希望構築一個穩定的、強調家庭的社會,就如同……”毛雄輝這一次感受到了知識匱乏,他或許在武備、戰爭方面十分地“專業”,但對社會學方面還是相對孤陋寡聞的。
“嗯哪,歷史上最接近的是北美大開發時期的清教徒社會,而在我們所離開的時間點上,最接近的是那些支援象黨的保守紅州,這些社會有一個鮮明的特點——在和它們發展水平相似的社會中,它們的離婚率特別低,墮胎率也特別低,而生育率相對比較高……”洛英繼續地講述一個觀點,“還記得著名的‘猴子審判’麼?你覺得辯論的雙方,誰比較聰明?”
“當然……”毛雄輝本來很確定,但一想到洛英的神棍身份,所以又不太確定了,“應該說各有千秋吧……”
“從科學真理的角度說進化論者聰明,但社會的實際影響效果上說就複雜的多了……”洛英幽幽地說著,表情有點悲傷,“一個非常諷刺的事實就是,進化論一方以為自己懂進化論,其實做的恰恰是要被進化論所淘汰的,而神創論一方雖然堅持不承認進化論,但他們做的恰恰是進化論所推崇的……”
毛雄輝聽的一臉懵逼:“這怎麼講?”
洛英說的很認真,顯然是深度思考的結果:“因為主要宗教都是農耕社會中孕育出來的,在農耕社會中人口就是資源,就是力量,這造成了幾乎所有宗教的教義都都包含鞏固家庭,反對墮胎,反對淫亂,把生孩子作為神指定的規則下一種必須的責任,這本來就是進化論中不斷搶佔生存空間的表現。倒是相當比例的自詡科學的人,由於墮胎、淫亂,生育率嚴重不足,基本上就等於進化論中的生存競爭失敗,被淘汰者……”
“我同意你的部分觀點,但這並不適用於工業社會的生存競爭,”毛雄輝使勁地搖頭,“說的露骨一點,生孩子的速度,總不如造子彈的速度快啊。”
“但製造武器、使用武器的人依然是生出來,而不是造出來的,更何況人口的優勢會透過選票政治極大地放大出來,從美國驢象兩黨不同的移民政策就看的出端倪,驢黨這邊進化論者多,生育率低,象黨那邊神創論者多,生育率高,所以前者需要大量引入非法移民才能保持對後者的優勢,而非法移民極高的犯罪率以及劇烈的文化沖突,以及進一步的人口取代效應,讓這種行為成為無異於飲鴆止渴……”
“所以你才要讓昊天教包含神導進化論的內容,一方面進化論是客觀事實,不是神仙造人的傳說所能否認的,另一方面‘抬頭三尺有神明’也是有必要的,畢竟這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社會文化徹底走向糜爛和自毀,是麼?”
洛英輕輕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也特別強調生育的重要性,每一個孩子都是蒙昊天之光、後土之賜出生的,墮胎、殺嬰完全等同於殺人,是極大的罪惡,給人打胎的醫生會被追究責任。這樣可以保證在進入工業社會和城市化社會之後,生育率不至於下降的太多,是麼?”
洛英重重地點了點頭。
“應該說你想的很遠,至少比我想象的要遠……”毛雄輝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望著天空的方向,“不過聽你這些話,我倒是想起一個與之相關的概念——費米悖論。”
“……”這回輪到洛英一臉懵逼了,“你這思維跳躍也太大了吧,我想的問題也就侷限於一個國家,一個文明,至多一個世界,你怎麼就想到宇宙間的黑暗森林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