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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黑麵武人趙應元正揮舞著大刀“切肉”的時候,大量遭受襲擊的情報正如同雪片般飛向鎮江府城。
“揚州府碼頭失火,燒毀戰船兩艘、武裝商船四艘!”
“江陰出現亡命之徒當街砍人事件!”
“海門縣出現大規模投毒事件!”
“上海縣火藥庫之一被炸毀!”
“嘉定縣有人刺殺侯垌曾,刺客被當場擊斃,但侯也受了傷!”
……
就算是毛雄輝、洛英眼皮底下的鎮江府城,也出現了多次放在後世完全可以被稱為“暴恐”的事件,死者超過十人,傷者足有數十人,而這還是建立在鎮江府防衛嚴密,搜捕奸細及時的前提下的,否則死亡上百人都是有可能的。
“這是示威,這是確鑿無疑的針對我們的示威!他們以為能嚇倒我們?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這是毛雄輝的話。
“我可以感覺的到,他們的仇恨比星辰還要熾烈……”這是洛英的話,然後她沉默許久,輕嘆一聲,“唉,果然我們之前還是低估了矛盾的烈度……”
明末的社會矛盾已經到了尖銳至無以複加的地步,而舊時間線上滿清是透過大屠殺強行“解決”了這些矛盾,毛雄輝和洛英當然不會屠戮民眾,但他們分明幹了某些人眼裡比大屠殺更嚴重的事情——“斷天下之根基,與天下人為敵”。
然後問題來了,誰是“天下之根基”?誰能代表“天下人”?很顯然,在某些人眼中,只有士紳、地主、儒生才是“人”,至於數量龐大的多,佔了總人口九成九的真正的民眾,那只是刁民、草民、泥腿子,沒有發言權,死了白死!
一個非常諷刺則非常無奈的例子就是——蒙元殘暴,江南百姓生存困苦,但由於蒙元採取的是包稅制,江南士紳可以中飽私囊,所以到朱元璋建立明朝,北伐驅趕蒙元的時候,反倒有很多士紳懷念“大元的統治”。朱元璋針對這種情況自然是大開殺戒,結果也背負了“暴君”的罵名。
現在南直隸沿江地區的情況和元末明初有一些相似——清軍壞不壞?當然壞!屠城真狠!但屠殺完畢之後,他們還是要依靠江南士紳進行統治,所以這種仇恨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化解的。但可惡的毛賊、妖女,居然藉著反剃發運動的機會,對南直隸沿江地區進行大清洗,各種官僚、地主、士紳損失慘重,大片耕地被分給泥腿子,昊天教還在每個村鎮都建立了據點,更不用說至今不主動招收儒生為官,這是破壞遊戲規則,不可調和,不可容忍!
由於人口比例的問題,被鎮江伯、武寧郡主直接處死的“叛國士紳”總數並不算多,但如果加上與其利益繫結的狗腿子打手,其實數量也不算少。更不用說鎮江伯治下的“倒行逆施”讓周邊的地主、士紳、儒生迅速倒向博洛,而已經被毛雄輝綁上戰車的閻應元、夏完淳、侯峒曾,甚至還包括張煌言等人,則被視為“助紂為虐的叛徒”。再考慮到近日來有關四個漢奸王爺的動向,一個針對鎮江伯勢力的全線反撲計劃就呼之欲出了……
“殺盡江南百萬兵,腰間寶劍猶血腥……”毛雄輝吟誦著朱元璋他老人家當年的詩句,同時也看到了洛英眼中從無可奈何到殺伐果斷的變換——
“既然他們要戰,那就開始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