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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四個漢奸王爺為征討莊子固、毛雄輝等“殘明勢力”而做著各種有卵用或者沒有卵用的準備的時候,在湖廣和浙江,兩場死傷慘重的戰爭依然在持續之中。
由於集中了大批精銳部隊,阿濟格攻佔黃州並沒有遇到太大的困難,但李自成的順軍在武昌、漢口、漢陽三城抵抗非常頑強,阿濟格的清軍推進十分緩慢。而正在兩者僵持不下的時候,何騰蛟這個空有忠君愛國之心,但戰鬥力和左夢庚基本一個水準的倒黴蛋出場了。
應該說何騰蛟收複嶽州府在戰術上還是比較成功的,問題是戰術上成功不等於戰略上也成功。阿濟格正為無法迅速攻佔武昌而窩了一肚子火無法發洩,結果一聽到何騰蛟發動攻勢的訊息立馬找到了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隨後的幾十天基本上就是是阿濟格大軍追著何騰蛟的大軍跑的過程,而李自成倒是因此得到了喘息和發展的機會。
到順治三年元月底為止,阿濟格在湖廣已經攻佔了黃州府全部、武昌府大部分、嶽州府全部、常德府全部、長沙府大部分,悲催的何騰蛟帶著殘兵敗將逃往江西省,而李自成則佔領了德安、襄陽、承天、荊州等四府,雙方在武昌、漢陽、漢口三城依然在激烈爭奪之中。另外李自成向張獻忠借兵的談判終於得到了他所需要的後果,盡管在條款上是擊敗阿濟格後,湖廣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地盤要割讓給大西政權。
一支兩萬人的大西軍隊已從四川出發,抵達至湖廣荊州府境內,這支軍隊的主將是張獻忠義子之一,外號“萬人敵”的李定國,或者更準確的說,由於張獻忠還沒死,他這時候的名字應該是“張定國”。
李定國率軍抵達荊州府後,經過短暫休整,立即對嶽州府的清軍發動了攻擊。追著何騰蛟的渣渣軍隊砍順了手的清軍,終於再一次遇到能與其匹敵的強悍武裝力量,一時間雙方在嶽州府華容縣一帶相持不下,而與此同時,李自成在武昌府發動了大規模反攻。
當清軍和順西聯軍在湖廣互有勝負,基本五五開的時候,浙江的南明內訌倒是早早地分出了勝負——弘光派系敗了,而且屬於那種連內褲都沒有了的徹底失敗,但隆武派系並沒有收獲全功。
當寧波的施琅、陳德與臺州的張名振、黃宗羲、黃宗會打成僵局,朱大典來救卻沒能改變平衡的時候,積蓄了相當長時間力量的馬逢知突然對金華發動進攻,回援過程中的朱大典遭到伏擊,慘死當場。而朱大典的覆亡成了壓垮臺州弘光派系的最後一根稻草,隆武二年元月,臺州易手,張名振、黃宗羲、黃宗會投降。
與此同時,奉父親之命北征的鄭成功已經佔領了溫州、處州、衢州三府,並在永康縣與剛剛吞掉了金華府的馬逢知形成對峙,因此整體來說隆武朝廷在浙江的地盤確實擴大了,但這割的全是弘光政權的肉,清軍的前線還是向南推進了。
當湖廣、浙江打成一鍋粥的時候,山東和南直隸維持著暴風雨前的寧靜。四個漢奸王爺試圖打通運河沿線的圖謀已經是蝨子頭上的禿子順序沒錯)一樣明顯,而莊子固、毛雄輝也都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擁立魯王世子,為標榜“正統”死活不改元的史可法,多次要求毛雄輝出兵幫助山東的防守,而毛雄輝的回答是他在南直隸的處境也是三面被包圍,兵力吃緊,所以援軍不太容易派,但低價出售武備是可以的。史可法一邊腹誹這年頭武人真是蹭鼻子上臉,一邊“和和氣氣”地接受了毛雄輝的建議,於是乎大批大批的超重型火銃、鐵皮盾之類的裝備透過水路運往山東。比較諷刺的是這個“水路”並不是走的海路,而是走的運河。駐地不在運河邊的劉良佐算是暫時逃避開毛雄輝的兵鋒,可高郵的左夢庚、淮安的劉澤清是真的跑不了。毛雄輝的戰船對著左夢庚駐龜)防縮)的高郵州城轟了整整一天,然後左夢庚派人出城地表明瞭態度:“毛將軍到底要啥啊,都……給……給你還不成麼?”
毛雄輝提出的條件非常簡單:“左將軍只要給我毛某人三樣東西:足夠多的煤、鐵、硫磺,我就放過你。”左夢庚得到使者彙報後感覺如同被強餵了翔,非常鬱悶卻毫無辦法——誰都知道這煤、鐵可以用來造各種兵器,硫磺更是火藥不可或缺的成分,這尼瑪要是給了毛賊這三樣東西,他的兵力只會越來越強,而自己是越來越弱,這簡直是……飲鴆止渴啊……
左夢庚正在城內猶豫之中,毛雄輝在城外等不及了:“姓左的還不服氣,用二十斤炮好好教訓他一下!”又是一陣“重量級”的炮轟過後,左夢庚徹底慫了:“行行行,好好好,煤、鐵、硫磺給你,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在高郵州狠狠敲詐了左夢庚一筆的毛雄輝繼續率戰船北上,在寶應縣城和劉澤清的軍隊發生了一場戰損比接近一比一百的戰鬥,當敗退的綠營兵潰退到了淮安府城,以暴躁著稱的劉澤清在絕對力量的碾壓下,慫的比左夢庚還快,於是乎毛雄輝又笑眯眯地在淮安府城敲詐了一大筆煤、鐵、硫磺,耀武揚威地繼續北上。
於是乎毛雄輝這次的山東、南直隸北部之行嚴格說起來,莊子固控制的範圍其實還有徐州府),做生意做的非常舒坦,由於大批的物資是以較小的成本炮彈錢)從左夢庚、劉澤清那邊得到的,所以以較低的價格轉手給莊子固絲毫沒有什麼捨不得的,更不用說這本身也是一種力量展示,就算莊子固、史可法有什麼不太好的圖謀,看到鎮江伯的軍容之盛也化為無形了。
在濟寧州把物資、武備交給莊子固後當然還有駐守青州、淄川的馬翠花、面瓜、霍銀的份額,甚至還有博興施龍的那一份,雖然陳德已經全面倒向隆武政權,但對於施龍這樣遠在山東的部將並無控制能力,另外毛雄輝還有一封信交給施龍,裡面是有關和陳德之兄陳道的聯絡內容),毛雄輝在歸途中不忘又敲了劉澤清和左夢庚一竹槓,氣的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劉、左二人只能把一肚子火窩著,在自己的府邸裡大罵什麼“等平西王和三順王殺過來,有你姓毛的好瞧的!”
毛雄輝滿載著物資和錢財回到自己的控制區域,在揚州府城他和閻應元談了一個時辰,在鎮江府城他和洛英在床頭談了兩個時辰,而這些會談內容共同指向一個事實——南直隸根據地在蓬勃地高速發展,但周邊有些勢力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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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三年二月十八,蘇州府寒山寺大法會。
相比於幾個月前阿濟格為了給清兵“驅邪”組織的那場法會,這一次不僅聲勢更加浩大,參與人員的成分也更加複雜——有和尚、有喇嘛、有儒生、有道士,甚至還有泰西傳教士混在其中。而且這次法會的名字也非常地有特色——“除妖大會”。
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唯一永恆的只有利益。能讓這麼多彼此競爭甚至敵對的人聚集在一起,只能說明他們的利益遭到的普遍的侵犯。對於各路神棍們來說,他們損失的是廟宇、信徒和香火錢,而對於儒生們來說,他們惱火的是——憑什麼鎮江伯重吏輕官?
雖然“官”和“吏”經常一起被提(譬如說“貪官汙吏”),但其實這兩者有本質的區別。簡單說來前者是領導,需要功名,後者是普通公務員,未必有功名。官的地位當然要遠遠地高於吏,但真正的能力可就未必了。
以史可法和閻應元為例,前者是高貴冷豔的官,後者是地位低得多的吏,若是在和平年代後者遇到前者那是誠惶誠恐到大氣都不敢喘,但真正到了亂世需要展現才能的時候,後者完爆前者。
另一個更誇張的例子是唐僧的爹被水賊劉洪擊斃之後,劉洪居然冒充唐僧他爹為官十幾年,這種事情雖然荒謬但絕非不可能,因為在大多數時候衙門的實際工作都是吏在負責,領導往往打哈哈就可以了。
正因為如此,在趁著反剃發運動把南直隸沿江部分地區的官場清洗了一遍之後,倖存的往往是幹實際工作的隸員,至於官……毛雄輝治下是類似軍政府的體制,文武界限不明顯,更不要說經過當年的“八百小學生計劃”和後續教育工作,鎮江伯旗下的軍官文化水平可不低,能讀能寫會算,管理起地方來綽綽有餘。
更讓儒生們恐懼的是,昊天教以傳教的名義辦了不少學堂,裡面教的不是聖賢書,而是昊天教的教義、各種實用的知識、技能和紀律。毫無疑問這些學生畢業之後就會充實到管理體系中去,至於那些嘴炮加點ax的東林式儒生,會被迅速邊緣化,從國之棟梁淪為枯草敗稭……
從儒生們意識到毛雄輝和朱倫瓔的政策究竟是什麼結果的那一天起,不可調和的矛盾和仇恨就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