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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光元年四月十九,從濟南到淄川的官道上,兩支龐大的隊伍正在行進之中。
“毛老弟在禹城之戰真是神勇,俗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陳德又一次提起當初綠色煙花報警的事情,毫無疑問的是,毛雄輝打仗非常猛,但若沒有“海泥鰍”的協助,他早就不知道送命幾次了。
“那是當然,沒有陳大哥的提攜,哪有我毛某人的今日。”客套話說完,毛雄輝轉入正題,“陳兄以為,莊總兵的攻打河間府的方略,有幾分勝算?”
“八成,或是九成。”
“哦?”
陳德新勝,心情舒暢,一下子說了很多,大意無非是清軍聽起來可怕,其實戰力也就那樣,只要給兵卒吃飽了飯,有銃有炮有鐵甲,不要慫,就是幹,那麼就打的贏韃子兵,更不用說那些濫竽充數的綠營綠帽子兵了……
毛雄輝跟著幹笑了幾聲,畢竟“綠營兵是綠帽子兵”是博興軍的保留
笑話之一,然後他不打算正面反駁,而是旁敲側擊道:“陳兄以為,若是我等跟著莊總兵攻破河間府,兵鋒直逼順天府,那韃子偽朝廷會如何應對?”
“還能怎麼應對?”陳德輕描淡寫地回答道,“無非是召集各路大軍勤他們的偽王,到時候來多少,我們就殺多少!”
盲目樂觀主義是病,得治!毛雄輝斟酌了一下詞句:“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韃子偽朝廷沒有召集各路大軍勤王,反倒讓偽英王阿濟格攻打湖廣,偽豫王多鐸直撲南直隸,那又將如何是好?”
陳德聽罷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毛老弟真是憂國憂民憂天下,不過在其位謀其政,天塌下來高個子左良玉暴死,其子左夢庚雖為黃得功所拒,但好歹擁兵百萬,阿濟格要打下湖廣沒那麼容易。至於多鐸?那更不用擔心,南直隸是天下首善之地,有的是錢,揚州府、應天府都是有名的堅城,除非多鐸會妖術,否則根本不可能攻下……”
毛雄輝聽罷暗暗嘆息,這要他說什麼?他也很絕望啊!陳德的想法其實是這個年代明人的普遍想法,他們知道滿清是威脅,卻沒想到滿清的威脅有這麼大,他們往往迷信南明在賬面上的實力,卻不清楚在嚴重的腐敗墮落debuff下,這些賬面實力都是虛弱不堪的,例如那個左夢庚的所謂百萬大軍,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水分,至於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阿濟格一來左夢庚就投降了,根本沒抵抗!至於被陳德認為是首善之地,城池固若金湯的南直隸,在舊時間線上被多鐸的大軍打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短暫的沉默過後,毛雄輝又和陳德商談了許多事情,但這些事情都是具體的、區域性的、細節的兩軍合作方面的問題,再無關於全域性的戰略。因為毛雄輝知道根本說不通,他現在迫切需要哥另一個人交流,那個人是他的珍寶,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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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光元年四月二十一,淄川軍總部。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鏽蝕其外,堅石其中,奈何?奈何!”
這回洛英破天荒地沒說“嗯哪”,而是吊起了書袋,不過毛雄輝倒是一下就聽懂了——“好吧,我的小郡君意思也是禹城之戰擊敗的無非是清軍的一支偏師,真正的主力未曾受損,而作為滿清當前統治核心區域的順天府,防衛強度比南明的應天府、揚州府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嗯哪,就是這樣。”洛英重重地點了點頭,孩子氣的臉蛋上是異常嚴肅的神情,“雖然制度上更落後、更野蠻,但滿清畢竟是一個年輕的政權,它的基本盤還沒來得及腐朽,因此確實有比較強的戰爭潛力。至於南明……”郡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由於李定國還沒有歸明,鄭成功還沒有崛起,現在的山東軍閥集團,差不多就是南明最強戰力了。”
南明最強戰力?毛雄輝咀嚼著這個詞語,發現全是苦澀——南明弘光朝廷的不堪一擊是被歷史證明過的,多鐸大舉入侵後一個月內,投降的南明軍隊已經超過了其軍隊總數的一半,固若金湯的揚州府、應天府只存在於想象中,因為最堅固的堡壘永遠都是從內部崩潰的……
“我想……無論如何,這河間府還是要打的。”這是毛雄輝沉思良久之後說出的話,“就算我們不去打,阿濟格和多鐸則不會因此而不南下,而如果打下河間府,威脅到順天府的話,還是有一定可能延遲清軍南下的……”
洛英點頭:“嗯哪,說的很好,我的大將軍,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
毛雄輝把耳朵湊到洛英嘴邊,然後猛地感受到一陣劇痛,他驚訝地發現她正用牙齒咬住他的耳朵,咬的是那麼的緊,隨後小嘴鬆開,兩個小粉拳雨點般朝他捶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