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知道人家有多擔心你?”
“知道不知道要不是陳船主及時提醒,你早就死在禹城了?!”
“就是讓人家不放心!不放心!天天晚上都在擔心你!總怕從前線帶回來的是噩耗而不是捷報!你知道人家晚上都在做噩夢麼?”
“行行行,好好好,我的小郡君。”毛雄輝把洛英嬌小輕盈的身體抱了起來,放在腿上,“我不是全須全尾一個零件沒少的回來了麼?要知道你的大狗熊將軍幸運度是sss+……”
“sss+的幸運也擋不住亂立fag,”洛英說罷在毛雄輝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露出那種小貓兒一樣調皮狡黠的表情,“說吧,我的大將軍,你讓人家擔驚受怕了這麼多天,今天晚上要怎麼補償人家?”
“半個時辰總夠了吧?”
“不行,人家要一個時辰!”
“好好好,就一個時辰好吧……”毛雄輝雙手捧著洛英圓圓的娃娃臉,好像在捧著一件精雕細琢的工藝品,“總怕使勁太大把你弄壞了,我的瓷娃娃……”
洛英撇撇嘴:“嘴上說的是瓷娃娃,心裡想的是小蘿莉,我問你,你到底喜歡的是我還是小蘿莉?”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麼?”
“當然有!如果你喜歡的是小蘿莉,等我不再蘿莉的時候你肯定會做見不得人的事,而如果你喜歡的是我的話,那麼就算七老八十了也只會履行年輕時的諾言。”
“那麼如果很我說在我的詞典裡,蘿莉的定義就是我的小郡君,個子小小的,臉蛋圓圓的,面板嫩嫩的,味道甜甜的……”
“怎麼感覺是在說某種甜點?”
“你本來就是甜點啊,今天晚上就一口一口地吃掉你!”
“你個蘿莉控,死hentai!”洛英又在毛雄輝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非常溫順地依偎在她的“大狗熊將軍”懷裡,“不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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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當毛雄輝和洛英用各種體位翻雲覆雨的時候,九指許憲正在輾轉反側之中。
“開香筒,點火繩,扔天雷,炸賊虜,賊不死,再一顆,賊近身,亮腰刀,賊甲厚,刀尖戳,賊箭兇,架盾牆……”刀牌擲彈兵的“三字經”一個勁兒地在許憲腦袋裡晃蕩,這“三字經”並不是許憲睡不著的原因,相反,正是它讓許憲能勉強安靜下來,真正讓他無法入睡,卻又無可奈何的是……幻覺,有關亡妻和兩個被拐走的孩子的幻覺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
亡妻的血,兒女的淚,連同幾個綠營兵放肆的獰笑,一起構築成瘋狂旋轉、動蕩不安的漩渦,許憲只要一閉眼,就感覺身體在不由自主的顫抖,彷彿風中飄零的落葉一般不可自控……這些幻覺佔據了他在操練之外的所有心神,至於其他細節他就是撥一撥動一動,根本不想是為什麼。
批鬥會?是啊,和我又有什麼關系麼?毛參將覺得那些假韃子軍官靠不住,直接咔嚓了或者送去幹苦力就是,為什麼還要帶著一群人去罵這些落水狗?不懂!
剪辮子?是啊,那是被俘虜的假滿洲兵的事情,他們這些壯丁當初還沒來得及剃發就被抓上戰場了,所以剪辮子與他何幹?
洗澡、洗衣服、洗頭發、捉蝨子?這事確實和他有關了,不過身上舒服點總不是壞事。但讓許憲奇怪的是舊衣服洗完還要蒸煮,說是要消滅什麼“微生物”,至於微生物是個什麼玩意兒呢?郡君的得力手下、殺豬出身的猛女尤芷若帶人去看“妖魔真身”。
這一看不要緊,嚇尿了一大片,連法亥都嚇的忘了“咄”只會抖了,許憲的反應倒是最不劇烈的一個,原因無非是他腦袋裡只有士林和青兒是不是活著,要怎麼救出來,至於人身上有沒有肉眼看不到的“小蟲子”,關他鳥事?
用滿腦子“鳥事”來壓抑回憶的悲愴的許憲,終於在疲憊的盡頭混淆了清醒與夢境的界限。這一夢是血夢,卻並非噩夢,在夢中,許憲披堅執銳,一路殺進河間府,把和託、李率泰二賊剁成了和包餃子的肉餡差不多的粗細,而士林和青兒,最後都淚流滿面地撲倒在他懷裡……
……兒啊……閨女啊……
次日淩晨,醒來的許憲攥緊了少了一根手指的兩個拳頭,他想通了,他徹底想通了,不是當初在翟千總(現在應該叫翟守備了)手下被迫跟著去殺敵,而是確確實實想通了,自願去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