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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率泰敗了!”
“李率泰果然敗了!”
“李率泰那狗娘養的大龜孫果然敗了!”
前兩句話是張全蛋帶著人喊的,後一句是翟五和尚喊的,聲音都特別的大,有趣的是雖然淄川軍士氣大振,但假滿洲兵的崩潰卻是從和博興軍對陣的那部分開始的。甲喇章京劉成面對兇悍的博興軍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之前一直在苦苦支撐而已,現在他撐不下去了,實在是撐不住下去了……
“劉賊休走!”
“劉賊留下腦殼再走!”
“劉賊也配姓劉!”
前兩句話是陳德手下幹將施龍、唐虎說的,第三句話也是他當初在淄川之役中收服,現在當了親兵的劉二說的。至於那個丟了千總職位和舌頭,現在只能當親兵的施鷹,現在只能“嗯嗯嗯啊啊啊”的忙著砍人。甲喇章京劉成手下的崩潰十分徹底也十分迅速,而且如同瘟疫一般四處蔓延。當“沖啊!”“殺啊!”終於被“打不過啦!”“快跑啊!”“好漢饒命!”取代的時候,李率泰本人也發出絕望的悲鳴。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這兩句話勾勒出李率泰所面臨的絕望。當士兵們對敵人的恐懼超過了對督戰隊的恐懼,無論砍殺多少都只顧著逃命的時候,這仗還怎麼打?更讓李率泰膽戰心驚是越來越多的兵卒,甚至包括巴喇牙護兵在內,爭先恐後地拋棄了武器、盾牌、甚至昂貴的鐵盔鐵甲,只為了逃竄的時候跑的快一點!
救……救命!李率泰終於接受可自己輸了,而且輸的非常慘!甚至連保命都要出問題的現實。本來他還動過和友軍合流,乘勢反擊的念頭,結果一看許定國那邊的局勢就感覺像是被悶棍敲碎腦殼一樣——戰你娘親的!許定國這廝崩的更誇張!
有道是兵貴精而不貴多,許定國部下的人數在這撥子聯軍中是第一,但質量是倒數第一。他手下的兵就算去掉那些強抓來壯丁的“水分”,也多是前些日子被莊子固追著打的殘兵敗將,比(就)較(知)能(道)打(沖)得安重果敗亡之後,許定國部下“恐莊症”未除,又增加了“恐毛症”。這次進軍他們本打算跟著能徵善戰的和託、李率泰分一杯羹,結果真打起來羹沒分到,自己倒快被砍成肉羹了……
現在的許定國部正被數量不到自己四分之一的濟南軍追著砍,其中宋副將、高參將、章守備砍得特別起勁。宋副將和章守備自不用說,這高參將就是高傑的兒子高元爵,殺父之仇,分外眼紅。不要慫,見面就是幹的的玩命戰術大獲成功,於是許定國死剩的部下又專門得了“恐高症”。
當初到底哪根筋搭錯了,直接投清就是了,為什麼非要暗算這個殺星的爹啊?苦逼不堪的許定國被狂暴化的高元爵追的抱頭鼠竄,心裡直罵自己當初太蠢。此時罵許定國蠢的人當然不止他一個,和託那邊罵李率泰、許定國罵的更難聽。
“草包!廢物!渣滓!蟲豸!飯桶!……阿其那的尿!……塞斯黑的屎!……”詞彙量不大的和託幾乎窮盡了所有罵人的詞彙,還是覺得罵的不過癮。可惜他沒有得到二十一世紀流行詞彙的機會,否則估計輝罵出“一神帶兩坑,這遊戲沒法打了”之類的話。
相比於機關算盡太聰明,最後崩得連媽都不認識的李率泰,和沒有最崩,只有更崩的許定國,和託這一路打的其實還算比較順。當然這個“順”很大程度是因為他遇到的是趙應元、趙慎寬、郭把牌、秦尚行這樣的對手,由於兵卒質量較差,士氣倒是挺好,基本上就是用人命去填,和託因此打出了讓他覺得很牛逼的戰損比。但讓和託無法接受的是,對面死了那麼多的人,硬是撐著不崩潰,自己的兩股友軍倒是先撐不住了……
“不是我軍不努力,奈何友軍坑死人”,話雖這麼說,但和託還算有自知之明,沒有試圖憑借一支孤軍逆轉翻盤的打算。自詡精銳的真滿洲兵迅速用行動證明瞭他們確實是精銳——他們比假滿洲兵、綠營兵逃跑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