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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從表面上看,和託及其手下仍保持著真滿洲兵的狂傲,李率泰及其手下仍保持著假滿洲兵的兇狠,至於袁方……好歹標準的偽軍式狐假虎威還是會的。這三個將領的地位和實力嚴格成正比,按理說不應存在軍令不通的狀況,但這種“和諧”只是表面上的,從目睹被高效率洗劫過的淄川城內部開始,裂痕就在這三人之間悄然而生了。
看著還在冒煙的淄川縣衙,和託竟發出欣賞的狂笑:“呵哈哈——不錯,真不錯!這侵掠如火的架勢,果然是一群值得作為對手的逆賊!”
袁方似乎找到了拍馬屁的機會:“將軍言重了,逆賊怎能與您相提並論?他們見到您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不敢戀戰,只能逃之夭夭啊……”
和託“呵哈哈”了一聲,臉色卻瞬間陰沉了下來,而李率泰則說了一句陰陽怪氣的話:“這些逆賊能順利逃之夭夭,還要感謝袁守備和方巡撫的那一頓酒席啊!”
袁方一時語塞,心中大罵這兩個貨太欺負人了,昨晚把你們招待的那麼好,自己喝多了誤了事,讓青州逆賊偷襲淄川得手還跑了,到頭來我們成了冤大頭。但這只是想想,表面上是不能有一丁點兒不恭敬的——“卑職該死!卑職知罪!卑職是飯桶,我大清的江山,還要看和大人、李大人這樣有本事的將軍啊!”
正當三個將領對話之際,韓氏三兄弟的“還鄉團”還真叫這個名字)擴編了。青州聯軍帶走了淄川的錢、糧及大量的人口,當然也結下了太多的樑子。由於撤退的匆忙,清洗的不徹底,現在這些家夥一個個鑽出來,各種咒罵聲、哭訴聲、鬼嚎聲連成一片,在聽覺上蔚為壯觀。
“泥腿子!天殺的泥腿子!”
“刁民!頭上長瘡腳底流膿的刁民!”
“老子一定饒不了他們!”
“各位軍爺,求您給小人做主啊!”
韓氏三兄弟很容易和這群喪家之犬形成共鳴,由於入夥的早,這三人毫無疑問的是“還鄉團”首領。一個鬆鬆垮垮的組織迅速組建起來,團結他們唯一的紐帶就是對青州逆賊的仇恨。財主們藏匿的金銀還有不少,所以資金暫時不成問題,唯一的難題在意這群人裡金主太多,炮灰太少,那些活下來的隨從也大都嚇破了膽,這可怎麼和青州逆賊拼命啊。
幸虧三個將領還算比較好說話,允許“還鄉團”從數量龐大的壯丁中再拉出一批炮灰。金主們瞅著這五百多垂頭喪氣、士氣極端低落,就是給錢都提不起來勁頭的倒黴蛋,一個個心裡犯了嘀咕:這幫炮灰別說和氣勢洶洶的青州逆賊死拼,就算是硬撐著在戰場上不溜號也難啊。依靠那些被打怕了的隨從彈壓顯然不現實,幸虧韓氏三兄弟鬼點子多——在這群炮灰身上寫上字不就不容易逃跑了?
眾金主研究決定,在炮灰們胸前衣服上寫一個“兵”字,在背後衣服上寫一個“勇”,這樣不僅正面能對逆賊形成威懾力,還能從後方和其他壯丁形成鮮明的區別。
於是乎這群頗具穿越氣息的“還鄉團兵勇”就此誕生,在淄川休整一晚後,繼續半死不活地跟著真、假滿洲兵向青州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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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進來,這就是圍城困局。
來襲的清軍就算加上偽軍約有兩千多人,再算上“還鄉團”和壯丁人數能到六千。而城內的青州聯軍加上能動員起來的男丁也在六千左右,還有近一萬的老弱婦孺。單純從數字上說,似乎是防禦方佔優勢,但考慮到戰鬥人員的質量,這註定是一場有懸唸的戰爭。
清軍在青州城西側四裡處紮營,這個距離已經超出了十七世紀所有大炮的最遠射程,卻依然可以密切監視青州聯軍的動向。青州聯軍並沒有因此放棄夜襲的嘗試,第一次交鋒,就在是夜。
夜襲,是各種演義、評書中用爛了的橋段,然而看似簡單,真正用起來卻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