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堯恨恨道:“皇上信不信也不是你們這般歹毒的藉口!即便皇上不信,本宮以貴妃的位份,還處置不了你們一妃一嬪嗎?”
林琅定聲回話:“姐姐自然可以處置了臣妾與裕嬪,可姐姐細細掂量著後果。無論臣妾和裕嬪說過些什麼,這事兒到底還是沒有做下的。如此,姐姐的責罰便成了恃孕而驕,姐姐覺著皇上會如何看待您此番動作?”
“你向來嘴巴厲害,我說不過你。”曦堯冷笑一聲,吩咐瑩清道:“去將五阿哥從本宮宮中趕出來,連帶著包裹行囊一併都丟出來,告訴皇上,本宮要安心養胎,養不得旁人的孩子了!”
說罷,向林琅一挑眉,道:“如何啊?你想讓弘晝那小崽子對本宮下手,如今我將他趕出去了,你還能有什麼法子來害本宮?”她步步逼近林琅,鼻尖兒幾乎要與林琅碰在了一處:“本宮告訴你,本宮這一胎若是有絲毫不安穩,本宮必定將所有的錯漏都怪罪在你身上去。宮中時日還長,有你想吃後悔藥卻四處都討不到的時候。”
望著曦堯揚長而去的背影,子青一時耐不住,捂嘴笑出了聲:“可真有你的。”她在林琅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不過是三言兩語的事兒,就讓她自己將弘晝還回來了。”
“姐姐還在這兒傻愣著?沒聽見她說要將弘晝趕出翊坤宮嗎?”琳琅推搡了子青一把,擺擺手道:“快去叫宮人將孩子接回來吧,弘曆便也有玩伴了。”
是夜將弘晝接回了永壽宮的子青,與林琅共進晚膳時臉上掛著隱不住的笑意。
後來林琅宮中的掌事太監來報胤禛朝著她們宮裡來了,子青便連忙放下了筷子說自己吃飽了,要趕著回去問弘晝功課。想著在曦堯宮中養了這麼些時日,懶毛病怕是都養出來了,若不好好教導著,日後便難管教了。
算來子青已經許久未與胤禛見過面了,林琅本想攔著她,可她一心撲在孩子身上執意要走,林琅也只能縱著她去。
今日胤禛來時,不似往常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
他眉毛撇成了川字,心事藏不住全都寫在了臉上。
胤禛從來都不是喜怒形於色的人,也只有在林琅面前才能松泛片刻,做回自己。
林琅替胤禛揉捏著有些發硬的肩胛。自他登基以來,脊椎與肩胛便常常隱隱作痛,僵硬的緊。久坐的緣由,導致身子有些吃不消了。
林琅看在眼裡實在心疼,於是私下尋了太醫學了些按摩的手法,也能在此時替胤禛放鬆放鬆。
她按了幾下,胤禛舒服‘呼’了一聲,這才露出了今日的第一記微笑:“下個月往你宮中多發百兩的月例銀子吧。”
林琅不明何意於是問道:“皇上這是何意?”
胤禛笑道:“宮中的太醫一月一百三十兩白銀,你這手上的功夫不亞於他們,總不能讓你光幹活不領俸祿,那朕豈不是成了京城裡的奴隸主了?”
林琅聽罷故意用力捏了胤禛一把,捏的他連連喊痛求饒。
如此一鬧騰,胤禛沉悶的心緒倒也緩和了不少。
他攥著林琅的手,柔聲道:“有一事朕覺著奇怪,雖然問過你多次了,可還是覺著奇怪。”
“皇上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