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奇怪,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朕的位置。朕有時靜下心來想想,朕與你兩情相悅,你定是心中也記掛著朕的。可每每朕心緒不佳的時候,你卻都不會問一句朕發生了何事,哪裡不順心。反倒入平常一樣,裝作瞧不出朕的不豫。”
“那皇上是希望臣妾問嗎?”
胤禛默聲須臾並不回答,只笑看林琅,等著她自己說。
“皇上既然已經有了煩心事,那這事兒臣妾問不問它都藏在皇上的心裡,臣妾何苦多此一舉再去追問?既然是煩心事兒,皇上多半是不想提及的,皇上不說,臣妾問來作甚,不是給皇上平添煩惱嗎?再者說,若這事兒煩心到皇上都無法解決,即便說給了臣妾去,也只能臣妾和皇上一併煩心。皇上是知道臣妾的,最想不來那些頭疼之事,所以寧願什麼都不知道,也樂得自在。若是這事兒臣妾可以替皇上答疑解惑,那麼臣妾相信以皇上的聰慧,定是自己也能想通那道理,所以臣妾聽來了又能如何呢?”
胤禛被林琅這一番長篇大論逗得敞笑連連,他搭一把林琅的手,將她一把拽入了自己的懷中,貼著她的耳根問道:“那朕要你猜猜,朕今兒再煩心何事。”
“皇上今兒是該歡喜罷?”林琅打趣道:“貴妃有孕,皇上還不得偷著樂呢?”
“說這話是吃醋了?”胤禛道。
“那玩意兒酸,臣妾不喜歡吃。”
“你聽朕與你說,那次的事......”
林琅抬起右手將食指放在胤禛的唇間,道:“皇上什麼都不需要說,臣妾沒有那般小肚雞腸,也從未因此事生過氣。貴妃有孕反倒沒功夫照看弘晝,子青姐姐將弘晝接回了宮裡,臣妾反倒歡喜呢。”
胤禛挑眉一笑,打橫將林琅抱了起來,便入了寢殿去。
第二日晨起,伺候胤禛更衣後相送他出了永壽宮,佩玖也正打好了水要來替林琅洗漱。
見林琅一副喜色,佩玖忍不住道:“娘娘還笑呢,從前貴妃沒孩子便罷了。如今有了孩子,可不更要壓到咱們頭頂上作威作福了?”
“她肚子爭氣,本宮不笑難不成還要哭嗎?”林琅說著幽微一嘆,搖頭道:“只可惜,她這孩子八成是生不出來了。”
“娘娘何出此言?”
“年羹堯與隆科多是助皇上登基的重臣,得皇上一番重用,他二人不勝感激。可感激的日子久了,便覺著這些事兒都是他們自己的功勞了。你說說看,若是貴妃生下了帶著年氏血脈的皇子,那他年羹堯,還不知道得有多囂張呢。”
“娘娘的意思是,這孩子皇上不會要?”
“不是皇上,是太后。”林琅目光清冷瞥向太后所居的永和宮方向,悠然道:“皇上重情義,何況是他的親骨肉,他不會忍心下手。反倒是太后在宮中浸淫這麼些年,所謂的親情,或許早就看淡了。於前朝的利益相比,犧牲個孩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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