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擔憂自己性命不保,哪裡還有胃口進食呢?
見是魚兒來,惡狠狠瞪了她一眼,罵道:“妖婦!你來作甚?”
魚兒眼風掃過滿桌的膳,微笑道:“這些例菜是你平日裡用慣了的,今日卻沒胃口?”
王貴鼻尖輕嗤一聲,道:“你有話便說,休要做出這些陰陽怪氣的腔調來。”
“不該是你有話要對我說嗎?”魚兒緩步行至桌前,於王貴對面坐下:“你往隆科多府上去,可是將我今日和佩玖的話一五一十都給他傳清楚了?”
王貴道:“我不明白你說些什麼。”
魚兒抬眉看一眼伺候在身旁的佩玖,吩咐她出去候著。那王貴到底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佩玖掛心魚兒安危半晌不肯挪步,還得魚兒略生了怒她才嘟著嘴不情不願退下。
人去了合了門,房中更靜得駭人。
“如今只餘你我二人,你還不肯說嗎?”
“你的疑心,王爺的疑心,是落不到實證的。我跟隨王爺多年,對王爺忠心不二,沙場上更是替王爺受過刀子的護主衷僕。你以為你挑撥兩句,自以為設局下來,就能拿住我的罪證?”王貴肆意笑道:“王爺外冷內熱,即便這事有實證在,也會留我一條性命。你的如意算盤,此番打不響了。”
“哦?是嗎?”魚兒取過王貴面前未曾用過的筷子,兀自夾著桌上的膳用了起來:“倒當真是我小瞧你了。”
“你搞這麼多花樣出來,無非是記恨我要了林毓泰的命。我是殺了他,更後悔屠他林家滿門的時候沒有親手瞭解掉這個孽種!他死有餘辜,怨不得人。還有他那個潑婦一般的妹子,主子福晉同樣揹著王爺下了殺手,如今滿城的兵衛都四散去了尋著她的身影,她露了面,活不成。”
“她活不活得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定活不過今日。”魚兒嫣然一笑,衝王貴挑了挑娟秀的眉:“你不會以為王爺肯對你留情,你就有命能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吧?”
“怎麼?是要對我用刑嗎?”王貴將上衣的扣解開兩枚,稍一用力扯掉衣衫,露出古銅色的面板和緊實的肌肉:“那些折磨人的細碎招數你儘可都用在我身上,正好也讓王爺瞧瞧,他盛寵之人是如何的蛇蠍心腸。”
魚兒身子略向前傾了傾,手托腮打量著王貴,須臾才道:“你畏罪自戕,怎能是我蛇蠍心腸?”
“你......你這話何意?”王貴說出這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舌尖陣陣發麻。
他的呼吸愈發急促,臉色也憋得通紅。雙手撐在桌子上想要起身,奈何使不出半分氣力,終身子一閃摔倒在了地上。
“你......你何時下的毒?”
魚兒一指桌上放著的一壺清水,道:“這裡頭添了足量的麻沸散,你竟嘗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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