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悲呼道:“王爺明鑑!奴才......奴才從未做過背棄王爺之事,奴才.......”
“本王不傻,合起門來與你說這些,也是想給足了你臉面。”胤禛離座起身,行至王貴身前,居高臨下迫視著他:“本王最後問你一次,如有虛言,即刻杖斃。”
王貴的口舌像是上了漿糊,口風極緊。無論胤禛說些什麼,他都道自己無辜。
如此也徹底激怒了胤禛,他一腳踢在王貴的肩膀上,怒聲道:“昔日你聽了隆科多的話,表面上是聽他的旨意調動王府兵衛,實則這事兒你已然脫不了干係。你意在讓本王和那事攀扯上關係,好讓隆科多來制衡本王,對不對?”
王貴痛哭叩首,額間現了血還不算完:“王爺明鑑!不是奴才,真的不是奴才!”
門外,掌事家丁康遠平尖著嗓子道了句:“王爺,林側福晉在外求見。”
“讓她進來。”
正門起,有逆目刺眼的光射入其內。魚兒逆光而來,面色平平掃視了王貴一眼,而後向胤禛福禮道:“王爺將鱉捉來了?”
胤禛本繃著的怒色被魚兒這一句霎時逗得展了歡顏,他執手魚兒同坐於位上,道:“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魚兒粲然一笑,以尾指所佩護甲輕輕撥弄著自己的髮絲:“白日裡跟在我身後,聽我與佩玖嘀咕秘事的時候,你倒聽得真切。”
王貴駭然道:“側福晉!您......您為何要這般說?可不是您要奴才......”
“都說鱉咬了人斷然不會輕易鬆口,有甚者便是砍了它的腦袋,那嘴還在人肉上嵌著,此言不虛。”魚兒眉目澄明看向胤禛,低聲道:“王爺這麼個問法,恐怕從他口中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你有法子?”
“自然。”魚兒點一點頭,附耳胤禛耳畔嘀咕了兩句。
胤禛聽罷便道:“便依你的法子去做。今兒為了尋出家賊來,本下了朝是要給額娘請安的日子也耽誤了。如今折返回宮,待請安畢歸府時,盼著能聽到你的好訊息。”說著牽起魚兒的手,在手背上淺吻一記,而後匆匆去了。
偌大的正殿,如今唯餘王貴與魚兒兩人相對。
魚兒見王貴眸中盡是恨意瞪著自己,不覺想笑:“你這般看著我是作甚?”
“妖婦!我可算明白了!是你故意引我入佟府,好讓王爺懷疑我便是這王府裡的內奸!你記恨我為了護著王爺殺死了林毓泰,這是報仇來了!”王貴咬牙道:“總之我從未做過對不住王爺,對不住雍親王府的事!我跟隨王爺和塵同風十數載,我便不信王爺會偏聽你的挑唆!”
魚兒輕蔑一笑,目光清冷掃視著他:“從佟府被擒了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挑唆什麼呀?王府諸人無令不得私下與朝臣過從甚密,未免兩相勾結生出枝節來。你自詡跟在王爺身邊兒十數載,這樣簡單的理,你竟不懂?”
魚兒擊掌三下,康遠平旋即啟門而入,恭謹道:“側福晉有何吩咐?”
“將他帶去廢屋那兒捆起來,尋人好生看著,不許他自盡。”魚兒悠然起身,撫了撫平坦的小腹,道:“哎呀,晌午的天兒肚子倒有些飢了,趕著回去用了膳,再與他周旋吧。這便交給你,我先回了。”
喜歡貴妃她總想帶崽跑路請大家收藏:()貴妃她總想帶崽跑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