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擺了擺手,起身向外行去:“我是受過沒錢的苦的,嬸嬸與叔叔幫我這樣大的忙,這苦我也不捨得您二人受著。”說著看一眼被西子嬸抱到了榻上的弘曆:“或許就當,我是想盡力給了弘曆更好的生活罷。”
說完這話,魚兒便匆匆離去了。
老劉頭見她走遠些,才合了門與西子嬸嘀咕道:“老婆子,覺不覺得毓泰去了,魚兒好似也變了個人。打今兒我見著她就沒怎麼笑過,方才還三兩下就打發了劉生離村。換做從前,她決計不是這樣的性子。”
西子嬸翻開了衣領,露出豐乳來供弘曆咂著,一手託著弘曆,一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待弘曆飽足了,才重新放回榻上為他蓋上了薄被。
“她如今是雍親王的側福晉,是皇帝的兒媳婦,怎麼還能和以前一樣呢?”
西子嬸輕手輕腳的坐在了老劉頭身旁,聲音也壓低了許多:“毓泰出了事,魚兒便大病一月有餘。心裡苦著,還願意給誰笑臉?”
“她在王府可不敢這樣,王府裡那些女人個頂個的厲害,又有哪個是好對付的?再說了,王爺要是見她日日愁苦張臉,保不齊要忌諱她和毓泰之間......”
“說什麼呢!”西子嬸在老劉頭的手背上拍了一下,趕忙捂住了他的嘴:“管好自家的事,別像個長舌婦一樣念道人家合了門的是非。”
離村之前,魚兒折返回了自己從前和毓泰的居所。
一應佈置未變,還是從前的模樣,只是落了厚厚的一層灰,日頭灑進來那麼一曬,到處都是肉眼可見的飛塵。
像是視線前被籠了一層紗,什麼都瞧不真切,如夢一般。
或許本來就是一場夢吧。
魚兒走到毓泰的榻前,輕撫著已經有些翻潮的木板。
故地重遊,回憶遽然湧上心頭。
這世上有人的離去,註定是另一些人成長所需的養分補給。
於魚兒而言,毓泰就是這樣一種存在。
他活在自己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她從未愛過他,情愫卻勝過了愛。
喜歡貴妃她總想帶崽跑路請大家收藏:()貴妃她總想帶崽跑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