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魚兒忽而一把抓住了青禾顫抖不已的手,笑道:“你去幫我盯著他行刑,三芙這行徑,是要給王爺添堵。我倒罷了,王府的清譽怎容半分折損?何況她自己也說了,願受極刑赴死。單單自縊不算是極刑,你看著她,快斷氣了便要人將她抬下來緩一緩,折磨夠了,再送她一程可好?”
青禾一陣腿軟,險些癱坐在了地上。魚兒趕忙攙扶住她,柔聲道:“哎呀,你這是怎麼了?瞧你怕的,那吊上去的人又不是你,你不必怕。”
青禾擦一把鬢角垂下的汗,結巴應了魚兒數聲,連滾帶爬的離了殿。
婧敏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攥動佛珠唸了聲佛,道:“她是該死,可你的手段未免也太狠辣了些。”
魚兒道:“死她一個能平了王府流言蜚語,能保住王府的聲譽便不算冤。何況那極刑赴死是她自己發的誓,若不應驗了,對神明也是不尊。主子福晉日日燒香拜佛的,相信也不會許這誆騙佛祖的事兒在王府裡發生吧?”
婉貞不自覺縮了縮脖子,聲音清冷道:“到底是為了王府的聲譽還是你自己的聲譽,你心知肚明。”
魚兒信手將袖子向上挽了挽,動作輕緩摘下護甲遞給佩玖拿著。她將手抬起,比著日頭看了看蓄了四寸的指甲,待婉貞下一刻再度發聲的時候,想也未想回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她臉上。
這一巴掌,不單是婉貞懵了,在座諸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婉貞捂著燒腫的面頰,喘著粗氣厲喝道:“你憑甚打我?你......”
‘啪’
魚兒反手又是一記脆響耳光摑在了婉貞面上。
婉貞震驚到無以復加,她顯然沒有想到魚兒敢這般相待自己。
心中怒火難遏,自要爭辯。
奈何她再開口,又受了一記耳光。
還是婧敏看不下去了,出聲制止道:“鬧什麼?魚兒,你怎能打她?”
魚兒冷笑道:“她是側福晉的時候便能打得侍妾格格,我便打不得嗎?今日事是誰鬧出來的風波,自己心裡明鏡兒似的。我不是不能追究,我是不想追究。”
她目光淒厲瞪著婉貞,發狠道:“從前我事事忍讓,倒讓你們一個二個都覺著我是仁善可欺之人。我林魚兒是在京城鬧市裡和地痞流氓混大的,旁的本事沒有,撒潑起來我認第二這王府裡便無人敢認第一!日後誰要是再在我身上動主意,我今兒明著告訴你們,那不能夠!”
婉貞一個踉蹌癱坐在椅上,魚兒滿眼不屑瞥了她一眼,又向婧敏微一躬身道:“主子福晉若無事,妾身身子不爽,便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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