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淚眼更溼潤些,嘴上噙著深深笑意:“弘晝好,弘晝極好。王爺可喜歡?”
“那是自然,樂得合不攏嘴,抱起來都捨不得交給乳母呢。”
聽魚兒如此說,子青長舒一口氣,安穩道:“那便好,極好。”她吩咐乳母將孩子抱下去好生照顧著,而後更攥緊了魚兒的手些:“你不知道,我生產的時候,痛得以為自己快要死掉了。我多怕我步了若嫻的後塵,連我的孩子都見不上一眼。”
魚兒道聲渾說,趕著金枝端來了熬煮好的止痛湯藥,便接過手來一匙一匙喂子青喝下,又吩咐她曲江熬得糯爛的豬腳蠶豆羹端來,打趣說子青孕中便貪食那個,如今更可毫無顧忌的飲上一海碗了。
子青見孩子康健,胤禛也歡喜,用畢了藥便安穩躺下,笑看魚兒,徐徐道:“我生產時依稀聽見你在外頭半刻鐘便問一句我可安好,我生孩子,倒是嚇壞了你。”
魚兒柔聲道:“有了弘晝,往後一切都好了。如今李氏被禁足成了侍妾格格,我與曦堯分掌南北兩殿事,主子福晉再想耍什麼下三濫的招數,怕也難了。”
“曦堯?”子青艱難地笑著,密如羽扇的睫毛向下低垂,思忖著說:“我這才想起,你已經很久未喚她為年氏了。”
魚兒道:“自打上回替她解圍後,她待我的態度倒好了許多,雖然平日裡照面仍是連招呼也不打,但我能感覺到,每每起了爭執衝突,她都是願意幫襯我一把的。所謂冰釋前嫌不就是彼此各退一步嗎?我與她即便成不了與姐姐一樣的金蘭姐妹,變為兩不相犯的陌路人也總好過虎視眈眈的仇敵。”
“說到底還是你大度了,她幾次三番要置你於死地,難為你還肯原諒她。”
魚兒環顧自身,玩笑著說自己這不是還好好兒立在她面前嗎?逗得子青發笑後,又忽而想起一疑心事,問道:“我初入王府被行刺那時,曦堯並不知我已入了王府。後來姐姐漏夜送我離府那日,和府只有姐姐知道我逃出了王府,但還是有暗手追了來險些要了我性命。我在想,會不會從一開始我便懷疑錯了人。想要置我於死地的,可能壓根就不是曦堯?”
子青回想了須臾,方搖頭道:“其實那日相助你離府,倒也不是我一人的功勞。若嫻在背後也是出了不少力的。若不是她成功引開了偏門的守衛,你也不見得能那般容易的逃出王府去。”
“若嫻?”魚兒滿面疑色:“那時我不過在她房中伺候了一日而已,她怎會願意助我?”
“她一貫是個好心腸,見年氏逼你至此,揚言要你好看,許是一時動了惻隱吧。”
魚兒暗自想著,初次遇刺那回,可不也正是在若嫻房中歇下的第一夜?
可見她當時的反應也是驚疑不已,帶著魚兒連跪帶求的讓婉貞做主這事。
若說是她做下的,動機又為何?
她本是盡信若嫻的,可自打婧敏那事後,她為人便變得謹慎起來。
聽了子青這話,對著若嫻,魚兒心底也凝起了片片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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