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衛見灌叢中無人,才收刀入鞘道:“夜裡莫再此處逗留,黑燈瞎火的,若是錯傷了您,可冤得很。”
毓泰賠笑諾下,回首深深忘了一眼魚兒所居房門,便在兵衛催促下回了自己房內。
第二日一早,春桑在伺候婧敏梳妝時嘀咕道:“如主子所料一樣,各房都送去了禮。”
婧敏抿一口口脂,淡淡道:“王府裡的女人有哪個是不懂看王爺臉色行事的?本以為此招可除了林魚兒藉此打擊年氏永無翻身之日,奈何林魚兒沒死,年氏也只得了禁足,白瞎了這些細作功夫。”
春桑一璧替婧敏篦發,一璧道:“那林魚兒也沒多美,王爺怎地對她如此上心?”說話時瞥一眼鏡中的婧敏,見她沉了臉色,連忙改口道:“憑她是誰,總撼動不了主子的地位。”
婧敏長嘆如幽微的風:“等著年氏禁足出來吧。她受了那樣的屈辱,怎能見林魚兒得意到頭了?可還有的鬧呢。”
來正殿時各房主子皆以落座,見婧敏出來齊齊起身福禮道:“妾身請主子福晉萬安。”
婧敏含笑一揚手命眾人落座,眼風掃量四下,問道:“大夥兒都聽了喜事了,今兒個怎不見魚兒?”
婉貞悶哼一聲,翻了醋罈子道:“她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主子福晉還不習慣嗎?往後過了門與咱們平起平坐,還不知道一月裡能打幾次照面呢。”
婧敏柔聲笑道:“你與她吃醋做什麼?王爺喜歡,她便是不來與我請安也無妨。重要的是王爺歡喜不是?”
“話可不是這樣說。”文姜放下手中茶盞,插話道:“從前是下人,地位低賤,沒規沒矩的也就罷了。若真成了主子,一舉一動可都代表著王爺的臉面,瘋瘋癲癲的成何體統?”
婧敏說:“會有人教她規矩的,一點點兒慢慢來。魚兒聰慧,學起來也快,這算不得什麼大事。王爺交代與我一事,今兒個你們來了,正好與我出出主意。儲蘭前腳才入王府,此刻大辦婚事怕要傷了德妃娘娘的臉面,這婚嫁日子必得是吉日,倉倉促促也難成事。閱了黃曆,又找相士算過,唯有四月初七同九月十四這兩個日子,王爺的意思是儘快辦之,大夥兒覺著四月初七可合適?”
子青聽罷搖頭道:“四月初七乃為破日,相士算過命格若擇了這日也是不妥。破日行婚事,民間之俗也是不吉利。再者說九月十四都要入冬了,只怕王爺與魚兒等不了那許久。”
“有什麼等不了的?”婉貞冷笑一聲,看一眼若嫻道:“她林魚兒那肚子裡又沒貨,急什麼?”
若嫻存了幾分尷尬,淡然一笑置之。
邊兒上的文姜卻在此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笑道:“是呢,九月十四便九月十四吧,儲蘭才入門,曦福晉不也說了她入門半年儲蘭就過門了,是皇上與德妃娘娘打了她的臉。要是四月初七迎魚兒過門,那離儲蘭入門才三個月的時間,可要儲蘭怎辦?”
儲蘭孩童性子,聞聽魚兒要嫁進來歡喜極了,哪有不願意的道理?
她嘴裡吃著果子,含糊不清道:“不礙事不礙事,魚兒姐姐明兒嫁進來都成。”
喜歡貴妃她總想帶崽跑路請大家收藏:()貴妃她總想帶崽跑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