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貞也不知是飲多了酒還是被婧敏突如其來的一番話驚得愣住,她手中緊握著酒盞,目光落在不知名的遠方。
婧敏見她失態便又喚了她一聲,她這才緩過神來,手腕一抖將酒水灑了一案,倉促回了婧敏的話:“妾身......妾身但聽主子福晉安排。”
若嫻離婉貞近些,幫著芊碧與浮萍一併擦去桌上酒水,輕輕在婉貞肩膀上拍了拍,衝她使了個眼色。
魚兒瞧得出若嫻也是不豫的,只不過她性子沉穩些,並未表現的過於失態。
文姜聽了這事後本就鐵青的臉都快憋脹成了紫色,她一杯接一杯飲著酒,子青勸她一句,她才低聲道:“還以為來了個年氏苦日子已經到頭了,如今又擠進來個烏雅氏,王府趕著都快比皇帝后宮熱鬧了。”
她聲音極剋制,唯有子青可聽見,可仍是嚇得子青衝她‘噓’了一聲,急道:“姐姐酒大說了渾話,仔細禍從口出。”
眾人間的尷尬胤禛視而不見,衝樂師擺了擺手令道:“繼續。”
見他這模樣,魚兒倒也不覺得奇怪。
反正他也從未將這些女人放在過心上,可魚兒也納悶,他一波一波的往王府里納妾,又一波一波的冷落下來,那要這些女人在王府裡作甚?
難不成天天看著她們爭風吃醋,猶如鬥蛐蛐一樣尋樂子嗎?
婧敏再度舉杯,邀眾妾向胤禛敬酒:“恭賀王爺納新之喜。”
胤禛舉杯回酒,淡薄一笑對之。
宴席臨近尾聲之際,忽有一細微啜泣之聲傳來,不等魚兒細看是誰,便見婧敏略皺眉道:“雙喜臨門的日子,何人犯了忌諱?”
那哭聲極低,本不易察覺,可她這一嗓子卻引得眾人循聲望去。
見卻是曦堯以袖掩面,眸中楚楚淚光不絕,悲慼之態我見猶憐。
婧敏面上不悅之色更重,低聲斥道:“好好兒的你哭什麼?”
曦堯忙起身福一禮,拭淚委屈道:“妾身是覺得自己無能。王爺娶親從未有過時日如此相近的時候,定然是妾身不得王爺歡心,也得了德妃娘娘與皇上厭棄,才會這般倉促下旨,急著許配烏雅氏妹妹入王府伺候。妾身為人婦,卻不能恪守婦道相助夫君,為愛新覺羅氏添丁添福,還常惹夫君煩悶,妾身實在是......”
她再說不下去,藉著酒勁委屈的直掉淚。
這話連魚兒聽著都覺著假,旁人又如何聽不出她醉翁之意?
婧敏深深地看了曦堯一眼,勸慰道:“多個人伺候王爺未嘗不是好事,你這般自責一味將事兒都攬在自己身上,要我如何自處?若說你未替王爺添丁,我這身子你是知道的,我豈不更成了罪人?”
話說到這兒已然有些變味了,胤禛微露幾分不悅之色,制止道:“嫡福晉與側福晉極好,此事乃為皇阿瑪同額娘商榷後定下之事,本王推卻不得,惹得你二人這般傷心,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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