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還未鬧完,久坐不發聲的文姜又鬧出了動靜。
她猛地咳嗽了兩聲,伺候她的採蓮便奉了茶水給她,叮囑道:“主子起舞那日時逢初雪,舞服單薄染了風寒,您可得顧好自己的身子。”
滿殿諸人這一番連貫操作著實看呆了魚兒。
這平日裡王爺前王爺後嬌滴滴叫著,恨不能將自己的命都付給了胤禛去。
誰能料到人當真出了事兒,卻無一人肯去照顧,反倒各自都生了奇奇怪怪的病症,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京城的醫館裡看戲。
子青與魚兒的想法如出一轍,她看在眼裡,也懶得去說,只默默起身吩咐佩兒一句:“我自己去王爺那兒,你別跟來。”說著便在眾人凝視下向殿外行去。
方走出兩步,魚兒卻將她一把拉住:“青格格,這事兒該我去。”
“你?”子青平視她須臾,搖了搖頭:“你伺候王爺才幾日,摸不清王爺的喜好脾性,反倒弄巧成拙。”
魚兒笑道:“青格格忘了?昔日我與王爺困在山野洞穴,王爺亦是重病纏身,不也是我照顧王爺周全回來,才得了如今貼身伺候在王爺身旁的機會嗎?”
子青此刻挺身而出要照顧在胤禛身側,旁的嬪妃心中哪裡會對她有半分敬佩之情?
大多想得都是她心思詭譎,這般生死危機關頭還想著如何奉承討好,藉此上位,畢竟哪裡又有真正不怕死之人呢?
曦堯心思最重,斷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見魚兒搶著要自己去照顧,忙順水推舟道:“賤婢去照顧王爺原是應該,若不是因為你自己擅作主張放了來喜出府,王爺怎會染上這髒病?”
魚兒自然聽得出曦堯話裡的意思。
自她攪了曦堯與胤禛的婚事後,曦堯就沒日沒夜盼著自己去死。
時疫來勢迅猛死傷頗多,此刻自己去照顧胤禛恐是凶多吉少,而這正也是曦堯所盼的。
一來各房主子在時疫期間都未照料過胤禛,哪怕他日後痊癒了,也挑不出自己的過錯來。
二來魚兒一入殿內侍疾,能不能活著出來還要另說。若是死了,自己坐收漁翁,豈不樂哉?
平日裡倒罷了,可她日日念道著愛慕不已的郎君病重至此,她倒還滿心滿腹想著如何算計旁人。這樣的心思,這樣的人,直教人噁心。
“是是是,曦福晉訓斥的是。”魚兒笑著應下她的話,又指了指曦堯的面:“曦福晉面紗掉了,仔細染病。”
這一語嚇得曦堯魂都飛了,趕忙伸手在自己臉上胡亂抓撓著,還是瓏香說了一句並無不妥,她才知道自己是被魚兒給耍了。
“你這賤婢是活膩了!”
“奴婢若不是活膩了,怎會自請去照顧王爺呢?”魚兒笑意漸漸淡去,掃視著在座諸人:“各位主子的命金貴,自然還沒到活膩的時候。”
說完這一句,也不顧身後炸了鍋的婉貞與曦堯,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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