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還要打,按魚兒往常的性子,早都避得遠遠兒的了。
可此番,她身子僵直立著,受了曦堯一巴掌後眼都未眨一下。
只因她私心裡確實覺著是她連累了胤禛。
若此番胤禛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怕她這一生心底裡都要存著對他的愧疚。
曦堯手掌橫在半空,忽地哭出聲來:“時疫兇得很,王爺萬一染了病可怎麼辦。”
瓏香瑩清趕忙上前勸慰曦堯,而若嫻與子青也已起身護在了魚兒身前:“曦福晉息怒,此刻不是計較這事兒的時候。王府裡有哪個會盼著王爺有事,無心之失天災人禍的事兒,哪兒能說得準呢?”
“事到如今你二人還偏幫賤人?她是什麼身份,我呸!”曦堯帶著哭腔衝幾人咆哮了一嗓,上前一把將魚兒推到在地,指著她鼻尖兒罵道:“我告訴你,王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定將你剁碎了拋入城河裡餵魚!”
隨她這一聲落,殿外由遠及近傳來了崔嬤嬤的哭聲。
那哭聲寒得人心都緊了。
王府的規矩,主子安康,不得聞哭啼聲。
崔嬤嬤守規矩慣了,能讓她於庭院內就哭成這般,定是王爺不好。
果然,崔嬤嬤一入偏殿就跪在了婧敏面前,垂淚不能自已道:“主子福晉......王爺他......他染上時疫了!”
“什麼!?”婧敏雙手緊緊握住椅把兒艱難起身,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說什麼!?”
不等崔嬤嬤再複述一次,婧敏便犯了個白眼昏身過去。
她身旁的貼身婢女春桑急著喚道:“主子福晉暈倒了,快,快將人先抬去內殿歇著,再傳郎中來!”
殿內餘下眾人看著來往下人忙碌著將婧敏給抬回了房,各自也都沒了主意。
曦堯哭啼不休,不時唾罵魚兒兩句洩憤。
胤禛身患時疫,婧敏驚悸過度昏身過去,此時王府能做主之人唯餘婉貞同曦堯這兩個側福晉。
奈何曦堯只知道哭,婉貞又是個沒注意的坐立難安兀自碎碎念道。
眾人中也就若嫻還有個分寸,急忙吩咐了下人道:“王爺染病之事得瞞住,不得走漏風聲。如今前朝為著太子位鬧得不可開交,此刻王爺患病訊息傳出去,更要有心之人得了空子。”
崔嬤嬤與王淮齊聲諾了一聲,便退下去忙活著封口的事兒。
“幾位姐姐也別傷心了,這時疫方鬧出來,一時也沒個針對的法子,王爺患病,身邊必得有貼心人照顧著,咱們可得先想個法子來。這究竟是輪侍呢,還是......”
若嫻話還未落,婉貞便搶著說道:“大夥兒都記掛王爺,輪侍也能日日見著王爺,心底安穩些。可話說回來,也得防著別將這髒病擴散出去,屆時若是人人都染上了,想瞞著不讓宮裡知道,也是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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