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懶得聽她念道,說完這一句轉身走了。
魚兒望著她決絕離去的背影,暗暗衝她啐了一口:“呸!你倒知道我出不了府邸,身上就是揣了座金山也安全的緊!這老刁奴慣會盤算,算來算去卻把我算到陰溝裡去了。要錢就罷了,去南殿豈不是要我的命?”
她自說自話嘀嘀咕咕回了房,一屁股坐在榻上不再挪動:“誰願意去誰去,我可不......”
話還沒說完,已經走了的崔嬤嬤不知何時又折返回來,隔著門窗衝魚兒喊道:“你在裡頭嘟囔些什麼?快著點!我將你名諱已經報去了南殿,那差事一個蘿蔔一個坑,你晚去了受了打我可不管!”
原是如此.......
原是她收了佩兒的好處將她塞入了青格格房中,她原先的差事無人頂替,這才想起了自己。
她算盤打得這般響,留在雍親王府當個掌事嬤嬤實在可惜,還不若去錢莊裡當個鐵算盤,瞧著定比如今襯她。
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
避無可避,魚兒索性一咬牙,硬著頭皮往南殿行去。
因怕與年曦堯撞上,她一早尋了煤灰來塗在自己臉上,將自己渾成了個花臉的貓。
她對南殿佈局並不熟悉,只知道那瞧著最富貴的殿定是年曦堯所住,故而離得遠遠兒地,先入了另一配殿。
這配殿裡住著的是一身量芊芊的婀娜女子,正立在殿正中舞著水袖舞,一舞一動傾國傾城,魚兒不禁看得痴了,混忘了自己手中還拎著塊溼漉漉的抹布。
女子身旁伺候的婢女瞧魚兒痴愣站著,悄摸走到她身旁,低聲道:“你是哪個房裡的婢子?從前怎未見過?”
魚兒回過神來回話:“奴婢是崔嬤嬤新擇來南殿灑掃內殿的婢子,還不知此處所居是哪位主子?”
那奴婢眉尾一飛,頗有幾分得意看著正在殿內舞的起勁的女子道:“這是宋格格,是王府裡出了名的舞藝絕佳。放眼京城,那也難尋一二相較。你頭次見,看呆了是尋常事。”說罷推搡了魚兒一把催促道:“快些去忙你的,主子習舞時不喜人叨擾。”
魚兒諾了一聲,暗歎宋文姜舞姿絕佳,又深深望了一眼,這才捨得離去。
她行至桌案旁,動作輕緩挪開了其上陳列著的琉璃花樽,以浸水的布子仔細擦拭著本已粒塵不染的紅木桌面。
忽地,門外傳來一輕浮女子笑聲。
年曦堯和著笑聲,身著嫣紅芍藥繡案壓金邊兒單氅衣信步入內。
她鳳眼一挑看向宋文姜,鄙夷笑道:“這青天白日的你跳這豔舞是要給誰瞧?下賤胚子出身,怪不得盡學著些狐媚手段勾引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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