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上當空才動了動久站僵硬的身子,轉身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容瑾就起來了。
國學要開課的時間是上午卯時到午時,下午未時到酉時。
國學開課的地點在宮內,他們現如今的住處在城郊,距離在城中的皇宮有些遠,他寅時就得出發。
而以往九卿陪他吃早膳的時間巳時初。
因此早上他要走的時候九卿該是還沒有起來,容瑾也沒進去吵她,只是站在濃霧前呆了一陣,在冥酒的催促之下才離開。
國學,是專為宮中的皇族子弟以及一些達官貴人中的子弟設定的學府。
能夠進入其中學習的人身後家族中的長輩。不是皇親國戚,便是官居三品以上的大臣。
在皇城之中,這些貴人家的孩子早早的便都有和自己身份相符的圈子。
尤其是身在國學中的子弟,更是容易結交建立自己的身份圈。
像容瑾這般,當初在皇城中是宮女太監都能隨意欺壓的存在,後又被扔到極寒之地五年。
再回來雖說身上掛了一個神女徒弟的名號,可這些在那群貴族子弟面前,卻仍舊是沒有得到多少優待。
相較於之前的處處欺凌,現如今他們對他只是無言的孤立罷了。
說是孤立,或許也可以說是觀望。
這些孩子哪一個都不會是外面單純的模樣。
從小身上就揹負了關乎自己家族利益的使命。
現如今他們能夠和容瑾坐在同一間屋子裡,怕都是在暗地裡估量著他現如今的身份和價值。
“十三弟怎麼今日來國學了?神女大人呢?”
容瑾來的晚,踩在夫子的前一秒進來,雖說沒誰打算主動開口和他說些什麼,但這時間就算想說什麼也沒辦法說。
一堂課上的極為安靜,相較於往常認真的安靜今日卻是因為不少的人暗地在打量坐在後方的容瑾。
在第一堂課結束之後,也沒有誰起身離座,一眾人都在觀察著容瑾。
還是坐在容瑾斜前方位置的八皇子在這靜謐的氣氛之下主動開口。
不論是面上的表情還是出口的聲音,都是他慣有的溫潤模樣。
看待容瑾的目光也和一個關心弟弟的兄長一般。
“父皇去兒臣府上通知兒臣來國學學習。”
容瑾對於八皇子的問話並沒有什麼表示,就連眸子都是淡淡的斂著沒有抬起,開口回答了八皇子的第一個問題,對於後面問九卿的話半個字都沒有理會。
這都城中到處都是一些人的眼睛,昨日皇上去他府上的訊息不用等到今早怕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們聽說當初在神女的接風宴上神女親自開口說十三皇子要時刻跟隨在身邊學習神女要傳授的學識,十三皇子怎的又這般容易的被請到了國學中?
可是神女傳授的十三皇子都學完了?”
坐在八皇子身邊的一位公子撐著腦袋,面上同樣帶著幾分溫潤開口,說出的話卻是一點都不客氣。
容瑾掃了一眼,柳如生。
八皇子母妃孃家的侄子,柳尚書家的第三子,現如今也是八皇子的陪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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